他如今要走,见到大家都好,都能结心里事,便高兴安心。
另头,黎周周也忙着呢。
他同小树说买卖营生,小树哭眼中肿圈,直打嗝,黎周周给递热茶,说:“又不是这辈子见不到,心里想,总会有机会。”
“呸呸呸,什这辈子见不到,怎就这快。”柳树接茶都没工夫喝,想到男人才说过调任书下来要下半年,怎下子就到,顿时又悲从中来,可眼泪哭干,哭眼睛疼。
黎周周又亲自拧热毛巾给小树,“在京里能信过就你。”
去路上,顾兆好奇,“师兄,那师嫂是?”
“是你想那般,明源跳湖后,求师父迎明源进梁家,师父本是不愿意,师娘传统,明源要有个归宿,不然孤孤单单人,在底下也要被恶鬼欺辱去,边心中对愧疚,爱子心切,让娶明源牌位,得以香烛供奉,其实甘之如饴。”梁子致说。
顾兆当即佩服。
在如今能像梁师兄这般已是不多见,更别提梁家也是名门望族,得扛着多大压力,难怪每次有什困难,梁师兄说起家里高官大伯,言语多是对自己瞧不起看不上。
“……可觉得梁大人对师兄应当是怒其不争,爱才师兄多些。”顾兆说。
“知道,咱俩第好。”柳树听心里高兴。
友谊便是这回事,两两是最好。三家男人亲是拜把子兄弟似得,可后头里,自然是黎周周和柳树交情好,都是做买卖辛苦过来,能做买卖有利益还没闹掰,这就是铁关系。
黎周周笑下,顺着小树,本来也是,大嫂是女流,又是官家小姐出身,总是跟他们隔着层,这会正经说:“你别跟争,叫周周哥,这次就听话,京中生意你接手,别急,不全是给你,盈利五五分。”
“你性子直,脾气也是来得快去快,副好心肠,可有时候嘴上厉害,做买卖生意是次要,哪怕赔亏不做关门,也别和严家生什不愉快。”
柳树喝热茶心里更酸楚难
师兄要真是没有才华草包纨绔,梁大人也不会在师兄每次求助时,亲笔写信回来都是臭骂通。人家当官忙着呢,有笔墨时间骂你,说明还是在意看重你,真瞧不上你,那干脆就不理当看不见,或者管家代劳,敷衍些礼物什。
梁子致愣下,而后点点头,“以前启蒙是大伯教,与大伯是亲近些。爹不爱读书,喜欢字画折扇,爱收藏。”
“师兄有时候脸皮厚些,同是亲人,能向你向老师求救,讨些东西,旁人可不开口,你和老师可没嫌弃过。”顾兆说。
梁子致:……张张口,很想说嫌弃,可这不是口不对心嘛,便笑笑,说:“有几分道理,成知道你意思,不过和大伯还有家中关系,冰冻三尺非日之寒,徐徐来吧。”
“迈开第步,之后慢慢来,总是能凿透。”顾兆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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