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兆心想,福宝在梁师兄府里,吃饭那都是啊呜碗,饭后还吃点心,睡前喝牛乳。梁师兄家里伙食还是很牛。
“没瘦没瘦,福福想爷爷想胖嘟嘟啦。”
顾兆:……你还知道。
黎周周见相公回来迎上去,笑说:“怎这副表情?”
“兆儿也想周周哥哥啦~”顾兆故意黏糊道。
“师兄,放下吧。不是让你放下对明源师兄怀念,而是莫要着不安好心人道,你和老师如今做别人棋子,明源师兄在天有灵也不愿看见,当年错过,今日别在走错。”
顾兆同梁师兄秉烛夜谈半宿,最后该说说,他也无能为力。
福宝在梁家待两日,小脸有些闷闷不乐,想阿爹和爷爷,夜里睡在爹爹怀里,醒来迷茫揉着眼睛,顾兆轻轻拍下,说:“别揉眼睛。”
“爹爹,不想要惊喜,想阿爹和爷爷。”
顾兆摸着儿子头发,说:“咱们明日便回家,睡吧。”
做实事。”
“师兄你看,想法也是步步在变,没什规划好就要原封不动走完,是人都会犯错,也没谁十全十美。教福宝读书认识世界,是让他有自己选择,若是无法对抗整个世界规则,那就从规则中找漏洞,尽量平衡下。”
为人父母,顾兆当爹,才体会到二,想要福宝平安健康生,可也不愿见福宝庸庸碌碌懵懂无知,他想福宝开心平安还有自己兴趣爱好。
人活着,总不能只为温饱。
温饱有他和周周办到,在这个对哥儿苛刻世界,便想福宝能多些自己快乐,精神上是充实。
坐在爷爷怀里福宝听爹爹这般说话,便知道爹爹笑话他,哼哼,跟爷爷告状,“爷爷,爹爹学。”
“你爹就是个学人精,以前还学你阿爹。”黎大是见怪不怪。
顾兆学人精也哼哼,把下巴
“明日就能见阿爹啦~”
顾兆第二天旷早上班,先把福宝送回家再去翰林院,刚下马车,福宝便等不急,在他爹怀里扑棱胳膊,顾兆把人放下,就看福宝跟个小弹簧似得,哒哒哒往里头跑,边跑边高兴喊:“爹爹,爷爷~福福肥来啦~”
“……”顾兆跟在后头不由脸上多笑。
进里院,里头祖孙二人已经黏糊上,他爹说:“诶呦们福福是不是瘦?”
这就真是戴滤镜。
“师兄,你可曾后悔过,未跟明源师兄表明心迹。”
梁子致恍惚,最后捂着脸,泪已沾湿,说:“是,这辈子都后悔,怪自己,若是跟明源表明心迹,若是不想着进内阁展抱负,他不乐意京中拘束,其实换个地方当个小官也自在,可以陪着他,他做不官,能讲书,能开学院……”
可是太晚。
年岁不同,抉择不同,想也不同。
当年鲜衣怒马,全京城人都在夸梁探花,梁子致当时心想,师弟高洁,不敢求娶,想着师弟抱负他来圆,等他做高官,再表明心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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