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起来。”
两人规矩起来站着。
黎周周问些家里还有什人,虽然牙人说但还要问清楚,两人都是人,逃难上京,老家有些亲戚也不知道现在如何,这夫郎说话多些,也只是问什答什,那麻杆小孩就话少。
全死,就剩他人。
蓝妈妈刚回过话,黎周周知道这夫郎之前遭遇,既然不想跟着原来姓,问名字,说是叫阿夏,他是夏天生。
“成你现在别多想,都到黎家来,就踏踏实实心为着黎家就成。”蓝妈妈也是瞧这夫郎可怜,给掏心窝子说话,“你现在是黎家奴,黎家日子过得好,你只要忠心不二不干混账事,老爷夫人都是宽厚人,以后你日子也平平安安能吃个饱饭。”
“是,知道蓝妈妈。”
蓝妈妈烧完热水,让俩挨着进澡屋洗刷干净,“家里有福宝小少爷在,老爷夫人最讲干净,可不能污糟,要是头发里有跳蚤,干脆都绞。”
头发算啥,命现在都是黎家。
绞短干净。
好好干活,那就小心。”
夫郎忙小声说不敢,只要有口饭吃活下来就千恩万谢。
“你姓啥?”
“夫家姓赵。”
“是问你姓啥?”
后来跟黎家姓,就叫黎夏。
轮到麻杆小孩,这孩子刚还硬着,现在跪下噗通磕头,“夫人,能不改姓吗?不想改姓。”
“你起来,没说逼你们改。”黎周周让小孩起来,“那你叫什?”
“姓孟,叫孟见云。”孟见云没起来,挺着脊梁骨给夫人磕个响头。
黎周周说:“受你跪不改你名姓,起
衣服都是黎周周以前洗干净旧衣裳,虽是说旧衣裳也是前两年淘换下来裋褐,黎周周现在在外出门都是袍子,裋褐也是在家穿多。
换衣裳,吃饭。
蓝妈妈给两人教规矩,路引进后院,让两人在堂屋外头候着,她进去通传声,这才让两人进。
进来两人噗通就跪地上。
顾兆见那麻杆小子副骨头硬是被磨,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发生什,只是年岁尚小,跪时候,眼底神色还不甘不愿。
夫郎不说话,蓝妈妈说咋还是个闷葫芦性子,你这心里再有什苦水,如今被黎家买,是黎家奴,那就不是你自己,夫人问起来你还不说不成?不像话。
“原先家嫌晦气,后来把嫁给赵瘸子,生孩子时,男人去找稳婆,走急掉河,原先家里是看见躲得远远没伸把手。”
蓝妈妈听竟没想到还有这种事,“后来你没啥吧?”
“男人辛苦爬上来,可耽误工夫,生下来个死胎,也是个哥儿。”夫郎说起来眼神是木,“其实死也好,死不用受苦。”
蓝妈妈便不问,还能问啥,生下来家里嫌,嫁给个瘸子没成想娃娃死,如今又是雪灾,那瘸子腿坏着,能平安从宁西走到京里吗?可怜啊,都是可怜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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