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梁管事还教怎看帐,他看不懂记账本子,就拿他跟账本子对,教怎看账,以后要是铺子做大,没法亲自管,以防底下掌柜动手脚,这账本细节能看出来。”
黎记卤煮原是天三十只鸭子,后来没十天,在梁掌柜经营下,又招两个宰
梁伯父没在京中当官,在浙,做是都转运盐使司,别看是从三品官,可这官肥啊,大历百姓吃盐买盐那都是官方价,朝廷握在手里,能做盐官把手,说明很得圣上信任。
小小翰林院,藏龙卧虎。
后来顾兆没事,跟师兄道谢,梁子致不在意摆摆手,“可没出什忙,再说即便是写信求伯父,怕是回信只有纸责骂,啊是滁州梁家最没出息脉,不说这个,师兄替老师来问问你学问。”
可那个关头,梁师兄那句话,顾兆是承情。
梁师兄家管事也姓梁,是滁州梁家带来家仆,中年男人,打扮干净利落,穿着身做旧窄袖口袍子,跟着伙计区别开来,几分体面又能干活。
梁师兄清贵有钱!
黎周周听完心里那块石头就掉,不过话说回来,“咱们得梁师兄帮忙,是不是该上门走动拜访下?”说是后头家眷互相来往。
“梁师兄夫人在滁州。”顾兆嘴里说客气些,因为都是他猜,跟着周周说没事,在外头就不能乱讲话,说:“师兄和老师心里头似乎是有结,具体也不知道,梁府下人嘴又严实,第次去师兄府里顺嘴问下,要是做客自然要见师嫂,师兄脸色如常,十分客气说人在滁州。”
黎周周:“会不会和郑大哥当时情况差不多?”
“不像。”顾兆摇头,“师兄提起来这位梁夫人,像是说外人,以师兄品性,不会做糊涂事。”
袖子窄。
会识字、打算盘、记账,双眼尖亮,毕竟之前是卖水粉胭脂,伺候那些清铺子贵妇都不在话下,如今管个卤鸭铺子也是轻轻松松。
最主要梁管事是个不藏本事,给苏家四人费心费力教。
也从不往后头做卤鸭灶屋去。
这些柳树看几日,回来跟周周哥说,不住地比大拇指夸赞梁管事,“……跟着学,都学好多。”他之前处理事就太过浮躁,看看梁管事就知道圆滑。
郑辉当日是年轻叛逆期,可梁子致不像是叛逆期,这人冷清,心里看事透彻,跟着老师有几分像,都是不慕名利高洁人士。
哪怕不爱,娶进门,梁师兄也该与夫人相敬如宾状态,怎会分居两地十年之久?顾兆更觉得,滁州那位梁夫人不知道是真存在,还是假。
这些话就不能说,顾兆知道梁师兄人好品行可靠就成。
当日他和二哥‘大祸临头’,整个检讨部门赵大人、田大人都客客气气疏离,唯独梁师兄替他着急,叫他去府里帮他琢磨路子,还跟他说别怕,实在不行他去求伯父。
顾兆才知道梁师兄‘官系网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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