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娴是穿金戴银身锦绣,再看这位庶妹,身上布料还是两年前过时花样子,头上几个银簪子,浑身上下没半点气度,坐在主位脸怜惜庶妹,说这些年你过得不易,还操心你几分,之前听闻肚子没有动静……
那都是早前苦楚,唐柔如今早都不记得,被嫡姐提起来,便说两句,“……后来好,有莹娘。”
“就独个莹娘?没个旁?”
没有旁。
唐娴多问两句,本来是关心关心庶妹,意思你相公是不是不成?年岁大,该看看,别不中用。当然话要说体面很多。
郑辉听出范恩是指桑骂槐,只能忍。
中午用餐留两刻左右,后院来婆子禀告说夫人说完体己话,时候不早,不方便留着郑夫人和小姐,范恩知道今个接待终于结束,看眼小厮。
小厮便安排郑家马车门口候着。
前前后后加起来,在范府留两个时辰也不知道有没有。
马车里。
里不显山露水,十分低调,看上去和哪派都走不近。
毕竟他才调到京中户部做两年不到。
端正院。
小厮回报,引着三少爷和郑大人进院。
范恩老老实实见礼,喊父亲。范闵先骂句儿子孽子,然后见郑辉行礼,面容温和说:“不必多礼,你和这个孽子是连襟,便和范家是亲,之前在宛南州当知府,你又是宛南州出身举人,也是缘分……”
唐柔解释说他们夫妻二人之前多是两地分居,加上相公中举进士后奔波,才耽搁到如今,多谢阿姐关心,身子没事,之后有打算再生个云云。
然后唐娴就惊讶。
“妹夫没有妾室吗?”
郑
莹娘靠着阿娘身边,跟爹爹说:“爹爹,阿姐家院子好大啊,还有漂亮花花,阿姐还请吃糕点,好好吃哦。”
“你啊,小馋模样。”唐柔摸摸女儿脸颊笑着说。只是笑意没尽眼底。
莹娘口中阿姐是她嫡姐长女,如今十三岁。今日到范府作客,唐柔与嫡姐唐娴已经有十多年没见过,乍相见,自然是团和气,唐柔有心吹捧奉承嫡姐,夸嫡姐相貌未曾变过,如今更是华贵气派如何如何。
当时是宾主尽欢,和乐融融。
坐下来喝茶聊,彼此询问境况。
郑辉自然是谦虚,之后范大人问他两句工作如何,还很亲切说要是以后有什困难,大可上门来,不必拘束紧张。
副长辈姿态,十分亲切。
旁边范恩直心里嘀咕,为何父亲对着个小官好声好气说话,到他跟前还骂他孽障,不就是喝杯花酒玩个骰子事情……
范闵简单聊两句,表长辈关爱姿态后,就让孽障儿子范恩好好照顾郑辉,别失分寸。
范恩自然是规矩答应,等两人出端正院,范恩是眉眼耷拉下来,觉得没趣,他爹这般说,那自然不可能带着姓郑出去喝花酒,便在郑辉面前呵斥小厮,问问后头厨子,什时候上席,冷落客人,治你个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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