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是半点意思都无。
顾兆就笑,“那你就干坐着?”
“听底下人磕牙闲聊,读这多年书,莫不成跟巷子中老妇般,全听鸡毛蒜皮闲谈是非。”郑辉喝杯。
郑辉在主客司还是个二把手,把手两三天来次衙门,郑辉日日都到,底下人也不好偷懒摸鱼,也拿捏不住这位新来上官什意思,便个个舌灿莲花吹捧逗笑。
塞银子没有,这岗位本来没什油水,大家赚都不多,给郑辉塞也提不什岗位,而且才开始,先不急,得摸清楚郑辉喜好,再投其所好。
话没说全,意思就是走着瞧吧,以后也就懒散。
顾兆听见笑笑,没有言语分辨,泡上杯茶开始看书,真静下心来,看到心里颇有感悟处会摘抄做笔记。
翰林院藏书丰富,顾兆越是看书,越是觉得自己之前知之甚少,十分浅薄,便慢慢喜欢上这个工作,给自己定要求,每日看书练字还有写阅读感悟——他得练练文章。
五日休。
休沐前日,院里同僚几乎是午食过就走人。类似以前大学周五下午没课,大家放早。顾兆也是,放手里书本,站起来轻松下,去找严二哥。
树高兴给周周哥说大白名字他起,好不好听?黎周周自然说好听,还挺特别。
那确实特别好听啊。柳树高兴,觉得自己也是很聪明。
大白大名是严谨信取得,柏川,严柏川。
柳树听有个‘白’字还高兴,严谨信便解释,柏树柏,海纳百川川,就和你柳树样,是种树。
不知道为何,柳树听解释,心中有些羞涩起来。
顾兆和严谨信二人说自己院子里日常办公内容。
郑辉:……
“看书写文章?”
三人约定好——郑辉派车夫小厮过来中午传信。
约家小酒楼,取两方办公中间位置。门外车夫候着,两人坐上骡车,约莫刻就到地方,郑辉早已等候,见面便迫不及待开始想说话,可说起来又成个苦笑。
“若是说出来,没准你们俩还笑话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郑辉说。
顾兆:“你先说说看,没说怎知道们俩如何想。”
三人进馆子,如今刚过午食,客人很少,挑个安静角落坐着,点酒水和几个凉菜,等小二下去,郑辉才说:“这五日,半点活都没有,就是坐坐天干坐着,说着无趣。”
柏树和柳树般,都是种树。
他说不上来为啥,就是觉得高兴。
大白是生下来就有小名,洗三上严谨信略略思考就有大名。而福宝现在还没个大名,为啥,因为顾兆每次想个都觉得不好,叉能有本子,提起来,说现在能体会到当初大哥给莹娘取名时纠结反复。
确实得好好想个。
去翰林院办公日子清闲,顾兆和严二哥每日都是七点多到院里,其他同僚见,面上说句不愧是新人,当初你刚来时也是这般勤快,以后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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