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家院子也愁。
早上严父回来后,吓得哆嗦话说不利落,家里人问不出个啥。柳树本来是在坐月子,急火火炮仗脾气差点能起来亲自去黎家
大历*员是两薪制度,按月发月银,和按年发禄米。
从七品年薪是四十三两,正七品严二哥比他多二两,四十五两。年薪银子是按月发。到年末,还要发禄米,两银子按照半石算,等于说他家年底会收到二十点五石米粮。
两千多斤粮食,算上两个仆人,家里是绝对够吃。有些小官家中人口少,十分贫寒吃不完,年末拿到禄米会偷偷卖,价钱也给低些。
“老方蓝妈妈月银都是七百文,这就是两四百文,收夜香污水这些每月五十文。”黎周周也觉得贵,以前在府县,五十文能收三个月,如今个月。
说起来自然是他家宅子大,费人手。
头不插手家务。
吃完,蓝妈妈来收拾,回话说锅里烧热水,老爷夫人能洗漱。
顾老爷乍听夫人二字,挑眉看自家周周,周周知道相公又逗他,轻轻拍下相公胳膊,等蓝妈妈走后,黎周周才说:“说叫周周,蓝妈妈不听,说不成没规矩。至于喊黎夫郎好像也不对,到京城处处变。”
“辛苦你。”顾兆握着周周手,郑重说:“不该拿这个打趣逗你。”
“相公你又不是心里笑话,知道。”
“这就两半。”顾兆苦中作乐说:“幸好现在不用买笔墨钱。”全用公家。
黎周周知道相公发愁这个,替着宽心说:“其实还好,再过几个月就到年底,咱们才搬过来,置办什都要花钱,看着是花销大些,等来年就好,米粮有,只需要买些菜肉油灯蜡烛柴火这些。”
那他月银也是紧俏,要是遇到人情走动,估摸还得再掏家底添补二两。
“相公别愁,总会有办法。”黎周周轻声说。
顾兆嗯声,愁也没用,幸好家里还有些存款,他家都这般紧俏,不知道严二哥家里可怎办。
原先在府县,都是底层讨生活百姓,不管是哥儿还是夫郎,其实生活上还是很宽泛,比如做生意做买卖,没什讲究规矩。可现在不样。顾兆当官,哪怕是个从七品小芝麻官,可当官就要有当官架子,他被架上,后院宅子家里人也被架上规矩上。
黎周周是不适应,可不是抱怨人,而是很快融入进去,适应规则,在规矩之内把自家小日子过蒸蒸日上起来。
夫夫俩洗漱完坐在床上闲聊。
“之前还想着在京城开个小铺子做卤煮生意,现在肯定是不能和爹露面亲力亲为。”黎周周拍拍福宝,见睡着,胳膊刚抬起不拍,福宝握着小拳头就动动。
顾兆见说:“来,你换换胳膊。”轮他哄儿子睡。又小声问:“咱家如今花销是多少?现在每月月银三两半,年末还要发禄米,不知道够不够家里日常开销,差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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