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兆还是去考试,黎周周不能陪同,这是没什犹豫,要是真去,是相公担心照顾他,还是他照顾相公?
犹豫商量是,黎周周要不要回村里待产生产。
因为院子是租,主人家有讲究,不想让哥儿在他家屋院生孩子,觉得‘晦气’。当然这个‘晦气’黎家要是掏个五两六两,主人家就能松口答应。
顾兆听有气,在肚子里骂通娘,面上不显,说:“不然周周和爹回村里待产?府县这个院子,正屋连接着
“要是严秀才这次中,你以后想当举人夫郎不做买卖,也成。”
毕竟做这个丢份。
柳树才不觉得丢份,严家村不就是觉得他家没钱穷苦,才敢欺负嘲笑,年到头沾不荤腥,没穿过新衣,才是丢份,正正经经做买卖赚钱,过好日子有啥丢份。
“就是觉得也就出把力,没干别——”
“有你在铺子里头压着,放心。”黎周周现在不怎动手洗切,就是搭配放个佐料,做点饭菜,干点轻松活。“不过铺子事不急,相公这次考试去不。”
不过手把手再教。
可教几遍,还是出错,或者瞅就是故意捣乱,不放在心上,柳树就让滚蛋,是该扣钱就扣钱,该说就说,可不手软,不管你是巷子里谁家亲戚,概不认。
“才不管他们怎说,有本事当着面说,头发给她撕下来!”柳树在外头是老虎虎虎生威,到周周哥跟前就乖顺,“你就放心吧,铺子生意不会坏口碑名声。”
偷*耍滑,少洗遍,或者省着边角料坏地儿,做出来东西影响口感,那自然是不成。
“这铺子是开,你以后辞退人就说是主意,别揽自己身上。”黎周周听到有人说小树是他狗腿子,当时脸色就变,说小树是他弟弟,是他请过来搭把手帮忙。
那当然去不,黎周周预产期是十月下。
去宛南州路颠婆,那时候黎周周肚子正大着,可不能乱来。
顾兆就说不去,等下次考试,他在家陪产。可话还没说完,从没跟相公发过脾气黎周周先不答应,说什都要相公下场试试,郑大哥和严二哥都去,三人商量好,相公近两年来直勤学苦学,怎能因为他耽误?
黎周周说着说着哭起来,顾兆当时就是周周说什都行。
不哭就好。
到柳树跟前,黎周周说:“之前直在想,你把铺子当自己,不惜得罪人,如今怀孕以后生孩子,生意上可能忙不过来——”
“哥你要关门不做吗?”柳树急。
“不是,以后铺子要你多费心,想着铺子你占三成。”黎周周跟相公学很多,“家出钱出卤煮技术,拿七成,你当老板拿三成……”
柳树觉得他占周周哥大便宜,说什都不要,本来他工钱就高,去年还给他包二十两红包银子,如今咋还要占‘股份’,连铺子营生都变成他?
“跟你现在说说,不着急,你慢慢想,也和严秀才好好商量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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