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周周就笑起来,“咋能打你,平时不咋起夜。”
“诶,也是,夜里不多喝水,就能觉睡到早上鸡叫,要是农忙就不成,去年收稻米还干天夜。”柳树说起来语气骄傲,他厉害着呢。
黎周周:“那得累人,以前在地里干过半宿,那时候村里老人说第二天肯定有大雨,云瞧着密,地里还剩两亩,就只能抓紧着干。”
“你也干庄稼地啊?”柳树骨碌从板板正正躺平姿势掀起来,脸冲着里头,“听男人说你是招婿,还以为你家里条件光景要好,肯定是家底厚实哥儿,咋还干地里活
“周周也是最可爱。”顾兆笑满足。
时间不早,天都黑,在严家不好费油灯,顾兆同老婆说会话,便各回各屋休息。柳树倒完水,放盆子回来就听到看到顾秀才同黎夫郎黏糊说话,就咋说,他只见过哥儿同自家男人那黏糊,可从来没见反过来。
不由大为震撼,然后更佩服黎夫郎。
咋就这有本事捏,要是他男人也能平日里跟他这说话,把他伺候舒舒服服跟大老爷似得,别整日里在他耳朵旁念经就成。
柳树想想都觉得这日子舒坦。
“被单新换,被子拿床新,这是洗干净衣裳……”
柳树忙前忙后给黎夫郎递东西,他把炕上都换,是成亲时做两床被褥,只有男人回来时会铺下,平日里都洗干净收起来放着。
“谢谢。”黎周周道谢,擦洗完脸上身上,换柳夫郎衣裳,柳夫郎比他稍微矮些,衣服也能穿。
“客气啥。”柳树要去倒水,黎周周便说自己来,柳树端起水盆就跑,边跑边说:“不用不用,你快回炕上歇会。”
黎周周脸上不由带着笑。
“刚瞧见顾秀才和你说话。”柳树拴屋门,“倒完水过来,走近才看见,不是故意偷听你俩墙角。”
黎周周:……
“等会先吹油灯,别浪费,你上炕找好位置,别摔。”柳树还在炕底下,他家就这盏油灯,婆母阿奶早早歇,让他用着灯,多照顾照顾黎夫郎。
黎周周上炕,说:“其实夜里也能凭着光线看清些,不至于摔。”
“真?”柳树已经吹灭油灯,往炕上爬,距离黎夫郎有人距离,他怕黎夫郎和陌生人睡不习惯,差不多就停下,板板正正躺平盖好,“你要是想起夜,叫,咱来起去,不过睡得死,你别害臊,直接给两拳就成。”
黎大和严父坐在炕上唠嗑,说庄稼经,顾兆出来找老婆玩,就看到老婆满脸笑,不由凑过去酸味说:“说什呢?笑这开心。”
“柳夫郎性格爽朗,人也热情,还挺可爱。”
顾兆伸手去拉周周手指,边哼唧说:“不是周周最可爱小相公,伤心。”
在严家,顾兆还算克制,不然这会就是拿脑袋去蹭老婆胸肌。
黎周周知道相公逗他,可从不伤相公心,由着相公玩他指头边说:“没有,相公最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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