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
吃
小心，用
“好嘞，别饿着，多吃些。”严阿奶说完又嘀咕：“孙子从小就不爱吃甜，怎
今个到稀罕想吃点心
。”
可又想以前小时候都是饴糖甜水蛋，哪里像府县买回来糕点精细，没准谨信爱吃这个，就是贵些。严阿奶想起来还是心疼那
匣子点心，“要是没碎，半给小树娘家拿回去，半给彩云娘家拿回去。”
彩云是严谨信娘名字。
可碎点心又动几块，如今送不人，只能自家吃。
柳树高兴吃点心时，还说：“要是没碎拿回娘家，哥哥弟弟侄子外甥谁都能甜嘴，反正轮不到吃。”
严阿奶说：“晌午刚过就和你爹去村长家，有会，估摸等会就回来，饿不饿？给你下碗饺子吃。”
柳树不想吃饺子，他想吃糕点，可没好意思开口。
点心贵着呢。
“不饿，等谨信回来会块吃。”柳树心里打着小算盘。
严谨信刚到屋，柳树就站起来，学着阿奶说话调调，说：“谨信啊你回来。”
旁边看着直皱眉。
“被子捂口鼻，出不上来气。”
床上柳树困得听见但不想吱声，故意发出串呼噜声表示自己睡着。严谨信两条眉毛拧起来，是忍又忍，没忍住上手扒被子，掖在柳树脖子下。
柳树紧紧闭着眼，睡着睡着。
严谨信默默叹口气，脱衣裳上床。
严谨信在旁默默听完，看着手里那碎不成样子点心。
只有碎才能轮到小树吃，家里人吃。
吃完点心，吃饭，今年收成好，男人回来，这饺子馅肉包也多，柳树爱吃，吃大碗，肚皮撑得圆滚滚，热水洗完躺在炕上抱着肚子。
“吃有点多，听说吃山楂好消化。”柳树跟男人说。
严谨信正脱衣裳打算上炕，听话手停，“糕会掉渣到床上。”
“……什事？”
“你饿不饿？吃饺子还有些功夫，要不要吃点心先垫垫？”柳树问。
严谨信不爱吃点心，甜腻腻，“不——”
“不要块要两块啊！知道，去给你拿。”柳树打断话，没敢看男人赶紧钻屋里去掏点心匣子，他挑大小，小会给男人，大他吃！
严谨信就在堂屋外听到小树和阿奶说话声：“阿奶，谨信要吃点心，先给他拿两块垫垫肚子，等会再吃饺子。”
清平书院是过十五，十六开学，出去回去路上时间，他能留到十号再走。还有时间不着急，慢慢扳小树睡觉被子盖头毛病。
柳树是装睡，可睡就不知不觉睡着，真睡着呼噜声也没，只是浅浅呼吸声，然后手脚并用往严谨信身上钻，谁让严谨信火气大，身上温度高。
严谨信躺四平八稳规矩，被身上人蹭着，心里只好默默背通书，才能清静下来。
等柳树睡醒，已经到后半晌，炕上男人不见。
“阿奶，谨信呢？”柳树穿袄子出来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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