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宁平府县,官学、年纪大没在官学秀才加起来能有八百多到千,其中报考有二百多位,可考中只有位。而放眼整个河西布政司,有七个宁平府县这般府县,又有三个州,今年参加秋闱考生近四千人,只取前五十。
可见难度。
班里气氛低迷些,就是贯心大郑辉也唉声叹气,顾兆便拍拍郑辉肩膀,“你继续叹气,和二哥抓紧时间读书,趁你叹气伤神功夫多学会。”
卷起来!
说罢便落座开始读书。
朱理听出话里意思,可还是叹口气,“只是愧对家中双亲和妻子,劳累他们……”
道理可能大家都懂,但现实情况依旧没改善。
顾兆不知道说些什,如今寒门出士子,举全家之力供人,若是成功考上举人,对庄稼汉来说那就是鲤鱼跃龙门,改换门第。可要是没成功,那次次考试,银钱全打水漂,就是种拖累,在村里,日子是越过越紧巴可怜。
这不是个人能改变,或者说不是现在顾兆有能力改变现况,他就是其中员,跟着朱理比,他家中情况看似好许多,可也是爹和周周每日操劳营生辛苦换来。
封建王朝,白身贫穷人家想跨越阶层,付出不是人,往往举全家之力,有可能三代、四代。
不过不到两个月时间,朱秀才人消瘦圈,明明是穿夹棉袍子,可空空荡荡,两颊深陷,神色憔悴。
顾兆见便知道可能不好,朱秀才点喜气都没有,只是满脸愁容,他便没有多开口问,而是说:“朱大哥还是要照顾好自己身体,马上过年,这样回去家里会担忧。”
朱理苦笑声,说:“不争气,费银子还没有考中,让顾弟见笑。”
“考试便是这样,起起伏伏,之前还被批责,若是击溃败,自此绝科举心,那今日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同朱大哥说话。”顾兆拉着人去食堂,买热汤送过去,说:“朱大哥还是要照顾好身体,身体好,以后日子还长着。”
朱理回来路上是吃不下东西,心情愁闷,加上路途颠簸,没有胃口,勉强吃些也会吐,现在其实也吃不下,可顾兆都买送来,便慢慢喝着。
郑辉:???!!!
莫名也紧张起来,还叹
你要问值不值,那就是各人选择。
顾兆与朱秀才说几句话便别过,只希望朱秀才能早日重新振作起来。
“那位朱兄没考过吗?”郑辉见兆弟回来便问。
顾兆嗯声,没多说。
郑辉先是叹口气,安慰说:“今年清平书院就清甲班位考中。”
热粥下肚,暖胃。
“难不成朱大哥因为这次,以后就不想考,就甘心当秀才不成?”
朱理停勺子,“自然不甘心。”若是秀才,那他以后便是眼看到头,回到村中开个私塾教村中孩童些字,收入微薄,根本改善不家中情况。
“这便是。”
以后还要考,那志气不能磨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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