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跟在后头冯萍萍知道,相公嘴上谦说,其实心里就是这认定,就是乐意听婆母夸这番话。
“咋不体面?儿模样好有本事可不是体面人?什做工,那酒楼跑堂才是
日子过得苦哈哈干巴巴,可不得两三日小吵,五六日大吵。
冯萍萍做儿媳妇,嗓门不如黎老太大,以前惯会使是些绿茶小手段哄好黎正仁,让黎正仁站她这边,可上次回娘家,大哥给黎正仁闹得没脸,之后回来后,黎正仁便冷着些她,除非闹得太严重才出来和稀泥,不然就当没瞧见。
相公不帮着,儿子还不听话,只剩下女儿和她抱团,可有啥用?
再回娘家?倒是成,可不可能直赖在娘家不回来,大嫂弟媳还在家不乐意呢,要是回来,日子更艰难,婆母会说谁家媳妇儿整日往娘家跑?没个正经样子。
啥正经样子?难不成她还不正经?
台阶。
冯萍萍与黎正仁当十多年夫妻,睡张床上,自然是知道黎正仁敏感点是什,不能提乡下人,不能说登不上台面,提起来就要生气,还会往心里记。
相公不是大度人。
冯萍萍知道,回去好声哄黎正仁,当家管家权也让步。黎正仁每月二两银子,半两银子存着给儿子来年束脩,冯萍萍得八百文,娘拿七百文,娘管家中吃喝开销,冯萍萍就管儿子女儿,小家开销。
黎老太过日子省,自此后除黎耀祖和她儿吃食习惯不变动,蛋肉都有供着,其他人吃食便大打折扣,锅里是粗粮掺着细粮吃,菜也是买干巴不新鲜便宜菜,这样个月下来还能攒个三百文。
冯萍萍又是哭闹到黎正仁跟前。
这日黎正仁回来,进院子先看见媳妇儿又是脸委屈样,顿时心中烦躁,他上天工,回来还没个清闲,但是今日不想断这些鸡毛蒜皮官司。
“娘,大哥是不是有个哥儿?叫什来着?”黎正仁当没看到妻子满肚子话要说,略过,先去灶屋找娘问话。
黎老太正忙活下午饭,见儿子进灶屋赶紧说:“这灶屋油烟大,你个男人体体面面进来干啥,快出去,别脏身上袍子。”
黎正仁便好笑说:“什体面不体面,个做工。”
“就说,儿工钱还不够?这不是满满当当够花还富裕吗。”
可冯萍萍不乐意,吃不好,衣服婆母也不给洗,各洗各,天冷,手冻着,她要是添柴烧热水洗,婆母便不让说废柴,洗衣勤快,还嫌废水。
吃水也是要花钱。
这边算,反正她手里也有钱,可耀祖要半两银子墨锭,不给买,儿子便不乐意,还说什阿奶比娘对好。这可戳着冯萍萍心窝子。
不能儿子跟她离心,咬牙,冯萍萍是半两墨锭买,可纸笔也要钱,纸要贵,笔要好,个月八百文没剩下几个,还不如她之前管钱,起码吃喝上不拘着,还能剩下些给二娘和她添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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