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后头看看鸡。”柳树跑。
可阿奶婆母差事交代着,不劝不成啊。
柳树知道男人多做些,等走后,家里老少能少做些,他也能清闲不少,可如今还不如他干活,宁愿出力气都不能被这盯着,谁受得啊。
这样过两天,眼瞅着快月底男人要去府县,回来男人是真没歇天半天,柳树有时候也操心过,可夜里睡觉,男人胳膊硬邦邦,腿也是硬邦邦,结实着呢
“是啊小树,家里你也知晓,你公爹瞧着不吱声,那也是不敢吱声,和你婆母唉,家里幸好男人顶头是谨信,他走,屋里前后要靠你。”严阿奶说。
严家是家子老实人,更甚者说难听些就是窝囊人,严谨信在家时,挑大梁担子对外是严谨信,严谨信不在家,那就是柳树出头。
柳树本来不愿意去,可阿奶婆母这夸他,明知道是给自己戴高帽,可柳树还是高兴,屋里人人都怕严谨信,就他不怕。表面上婆母阿奶说他不怕。
还说他能制得住谨信。
“成,去说。”柳树嘴快就接住差事。
整个农假,严谨信闷头将家中重活都全揽在肩头,做肥料,六亩水田上完肥,便去山里砍柴拿回来劈柴,柴房里柴火堆得高高,后院鸡圈旁刨大坑用来堆放肥料,日后家中做旱田肥料能轻便些。
还有麦子遍遍推着石磨磨细,面粉缸装满,这些自家吃。
严阿奶严母心疼孙子/儿子,可两人也不敢开口劝说少干些歇会。严谨信从小便副稳重老成性子,后来严爷爷去世后,严谨信就更为严肃,说话做事有主意,旦认定,那谁劝都不会动摇,还会反被规劝二。
“走在外读书便是大半年,身为人子,不能在父母身边照顾便是不孝,如今农假回来,还事事悠闲不沾手,劳累父母妻子岂不是畜生所为。”严谨信严肃说。
严阿奶和严母听,这、这咋还畜生?她孙儿/儿子要是畜生,那村里就没别好孩子。可对上谨信严肃神色,两人不敢再劝。
严母和严阿奶当然是高兴,全指望着柳树。如今地里活没,家里活也没多少,柳树想应该是好劝,大早男人又拿着斧头进山砍树去。
“谨信。”柳树喊住。
严谨信肃着张脸回头,“什事?”
柳树就怕,“没、没啥,路上慢点注意些。”
严谨信皱下眉,柳树哈哈笑两声然后笑声也没,男人直看他,咋脸还黑,咋还皱着眉头,咋……
但谨信还是没日没夜这干,不歇会劳累坏身子咋成啊?
于是严母做饭时,偷偷跟小树说:“小树你去劝劝,像是劈柴推磨子,他爹做也成,谨信这回来到现在就没停下。”
柳树知道婆母和阿奶都怕他男人,可他也怕啊。
以前他不知死活也劝过,被男人念半晌,还头顶着毛笔罚站,毛笔多贵啊,柳树怕摔坏,愣是动都不敢动,那站刻比他劈柴还累。
柳树才不想再去劝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