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报年岁,严父长黎大六岁,黎大唤声严哥,看到院子里晒得麦子,自然就问到家里收成如何,说自己也是六月收麦子,俩庄稼汉聊起地里活,那话题就自然许多。
等严谨信和柳树回来,院子多辆骡车,还有堆着麻袋,看和爹聊得热络汉子,身材高大,便想定是兆弟爹。
“黎叔好。”严谨信上前拱手行
“……是、是。”严父放斧头在地,回话都缓几分,看门口是个生人,擦着手上灰,过去说:“你是?”
黎大也不来客套话,直接说:“是就好。家哥婿和严谨信都在府县官学念书,两人是叫什同窗,关系好,之前家哥婿答应给严秀才送石粉,才从村里回府县没多久,这不赶紧来送,别耽误事。”
这内容多,严父脑子还没捋清,闹不明白,可也知道这是儿子客人,还是府县来,赶紧热情招呼进来坐,看骡车,让把骡子也牵进来,好好歇歇。
黎大也不客气,牵骡子进院子。
灶屋里严阿奶,后院严母这会都出来,知道是府县来客人,冲院子门口扎堆看热闹相熟婶子说:“婶子,麻烦叫声地里谨信和小树,这儿忙不开。”
黎大赶着骡车,边走边问,有段走错路,往返耽误快天,到严家村花三日,比从西坪村到府县还远。
可算是到。
“劳驾问下,这里是不是严家村?”黎大从骡车上跳下来问村民。
严家村村民见黎大脸生,口音又不是本地,不由多看眼,瞧身强体壮,便老实回话说:“是,你找谁?”
“找严秀才,他家哪里麻烦小兄弟给指个路。”
“欸成,现在就去。”
严家是倒水倒水,准备饭食准备饭食,人远道而来,听话音是儿子在府县官学认得朋友,那也是秀才,这位也是秀才爹,自然要好好招待。
黎大先把三袋石粉从车上卸下来,又摘套骡子身上车辕架,让骡子先歇,自然严父也在旁帮忙搭把手,等弄完,也没进堂屋,就在院子里说话。
“大兄弟叫什?”严父问。两人瞅着年岁差不多,他能大些。
黎大:“姓黎,是宁松镇西坪村人……”
村民便指路,等黎大骡车剩个影子,才收回目光,跟着村里其他人说起来,有人赶着骡车拉着东西上门找严秀才,不知道哪里人,看着高高大大上些年纪汉子,麻袋口都扎紧不知道里头装啥。
有人便起约着去严家瞧瞧。
严家没院墙,四间瓦片黄泥正屋,侧屋两间,院子敞快,自家吃麦子拉出来再晒晒。严家人各干各事,严阿奶在灶屋收拾锅碗,严父则在劈柴,后院严母喂鸡喂猪拾掇,将粪攒着堆在旁。
儿子说什做肥料,给旱田上,那就攒着吧。
黎大赶着骡车到严家门口,见院子劈柴汉子,猜就知道是严父,便客气下车在院子口喊:“可是严谨信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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