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兆是查过本地堪舆图,知道严家村在河镇下,与宁松镇正好是相邻,按着路程走话,不算太绕路。
“成,即便是绕路,你答应,就是咱家事,跑趟也不费工夫。”黎大为人信守承诺,口吐沫个钉,没什好推辞。
之后日子家人便忙起来。
铺子里砌灶台,黎大自己办,还说:“当初周周和你成亲,院子里做大席灶台就是砌。”
黎周周不好意思,顾兆厚脸皮,笑嘻嘻夸爹手艺好,“和周周席面好,感情如今顺畅,有爹砌灶台份大功劳。”
“爹,咱们是家,自然共进退。”顾兆觉得黎家两老最好是别来,或者动之以情可怜求过来——虽然他们家是定不可能和好,要是想来硬,那才是有办法真堵回去。
说来说去,没什大不。过日子就是这样,你日子过红火,显露才干赚钱法子,总是有人眼红想给你使个绊子,那只能解决,总不能摊手不干。
“过几日,这边安定上,再回去趟取牌匾。”黎大觉得还是早早拿牌匾回来能安生些。
顾兆没意见,倒是另有事麻烦爹。
“爹还有个同窗,长几岁,是严家村人,他家情况可能比咱家当时在村里要艰难,肥料推广没到,就说肥田法子,这次农假刚放便起身回去……”
又生花样。
“说到底,还是这秀才身份不够看。”顾兆叹气。
黎周周当即说:“想偷方子是人坏,相公怎能怪自己呢?秀才考也难,很厉害。”
要不是爹在场,顾兆定不要脸去蹭老婆。
这会自然不成,顾兆正经下,说:“酒楼大,背后关系如何不得知,可追根究底就是味卤煮买卖,又不是千万两利益,要是酒楼背后没人,那更好办,他是商,身上有功名,再加上咱家还有块府尊大人提匾额,定能唬住那些坏心思人。”
这哪
六月最后天,严谨信便收拾行囊,要第二天天还没亮背着行囊回去。当时甲班,他们这届严谨信最晚到便是因为走路来。
郑辉听赶紧拦着,说他租骡车顺道捎严谨信程。原本郑辉不急回去,近乡情更怯,这下倒是为严谨信急巴巴当天放假便回去。
严谨信人回去,那石粉自然是背不,为安顾兆心,还说不用麻烦黎叔,黎叔从村里赶路回来让好好休息,他到时候去镇上看看,你说药店有石粉记下云云。
倒是闹得顾兆不好意思,他之前开口许诺。
严谨信就是这样幅性子,耿直,不爱欠人人情,怕麻烦别人,身傲骨尊严。
“对啊咱家还有块匾额。”黎周周想起来。
幸好幸好。
黎大顿时将另半心彻底放回肚子里,有兆儿看着,错不。
“即便三房真在那金玉酒楼干活算账,想拿情理孝道压——”
黎大沉声:“都分家,咱们家是不受他们那份气,有什算头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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