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监生?”
郑辉解释:“去国子监坐监半载,便可安排从官。不过和正经科举出来进士不同,处处受人冷眼嘲笑,家里又给塞银子到处打点,如今在渠良府县做官吏,九品。”
渠良府县就在宁平府县隔壁,同属宛南州所辖。
“婚事,便是大哥想攀附上峰给踅摸。”郑辉苦笑下,“拿出去说,还是郑家高攀府尊之女。”
这咋说呢。
顾兆猜:“没救回来?”
“人命救回来,胳膊废救不回来。”郑辉神色平静说。
顾兆心里跳,不会是他所想——
“爷爷胳膊被打断,店铺招牌也砸。”
果然。
信眉宇也轻轻蹙起来。郑辉正要多说解释,严谨信先打断,“此地说话不便,还是吃完去清净些地方说。”
“对对对,先吃饭,吃完再说,饭都凉。”顾兆想也是,赶紧大口吃饭,吃完好听兄弟八卦。
严谨信和顾兆吃饭如既往,个背脊笔直,个率性洒脱,反正刚郑辉说话都不如吃饭要紧,到让郑辉轻松些。
吃完饭,三人散步去操场。
是这边离食堂近,二是平日里除非上射箭课,学生很少过来,这边光秃秃没风景。倒是对面操琴室,书院学生没事爱往那边跑,背书什,颇有风雅。
这时候尊正统,嫡庶分明,要是渠良府县县令嫡女,那郑辉家个经商做药材,是绝不可能能娶
“虽说后来胳膊接上,治好,可当时那事,爷爷和曾祖父都吓坏,包括父亲。”郑辉叹气。每次他说不想念书,也想行医时候,父亲便讲这些。
当年父亲十三岁,说将军坐在马背上,刀尖就离他寸尺近,还是祖母拼死相护才救下父亲。
后来郑辉曾爷爷便病不起,拖几年,临死前攥着儿子手,虽什话都没交代,但郑辉爷爷心里明白。
郑辉父亲那时候已经大,无法改行启蒙考科举,再说身份籍册已经定商籍。所以郑家便把所有希望放在孙子辈,也就是郑辉这辈。
“兄长郑耀,二十六岁考上秀才,实在科举无望,家里便四百两捐个监生。”
“曾祖父开始便是做药材生意。”郑辉边走边说。
郑家祖籍平安镇,郑曾祖父做药材生意,那时候大历朝还和前朝打仗,不过接近末声,曾祖父走南闯北认识不少能人,其子也就是郑辉爷爷就拜位神医门下,学手好医术。
“爷爷很聪慧,学什都快,神医夸赞说有慧根,倾囊相授,后来曾爷爷也不用行商,在镇子上定下来,开铺子,自然生意好起来。”
虽说药铺大夫也是经商,可毕竟救人性命,还是有几分体面,郑家在平安镇也算是乐善好施慈善人家。要不是因为那件事,郑家可能也不会生出让子孙后代考科举走上仕途心思。
“有年朝廷派军下来剿匪,就在们镇子二十里外,带兵小将受伤,听闻爷爷医术好,便来救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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