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文钱没吃饱,可如今也不干啥力气活,黎周周回到屋,将菜放在灶屋,洗手脸,回里屋坐在书桌前开始练字。
相公昨天教他‘兆’字。
黎周周在相公订练字本规整写几十遍,手不抖才在描红本上按着相公字印子写,第个有些扭歪,第二个就整齐些。
……
清平书院。
黎周周还没回话,做烧饼马嫂子男人出来,人中等个子,比他还矮半头,也瘦弱些。马嫂子便解释说:“家里有个小叔子也念书,们是府县外头村里。”
“哦,家相公今年十九,第三次考上。”
马嫂子便夸:“可真年轻,这年轻就是秀才相公,以后还有大指望。那小叔子今年才十岁,在村里念有三年,今年春说试试考什童——”
“童生。”黎周周提醒。
“对对,就是童生,结果没考过。”马嫂子遗憾。
随意对付下,谁还会花钱买啊。
包子铺他也尝过包子,也比自己做精致,包子上褶子都捏漂亮。
马嫂子笑问:“味道咋样?”
“好吃。”黎周周点头夸道。也不是违心,就是好吃。做生意人,不管是张嫂、许阿婶,还是马嫂子,还没开口呢,脸上先挂着笑,瞧着和善热情。
黎周周都记下。
顾兆把话本带给郑辉,郑辉说:“你昨个儿熬夜看完?不对啊,熬夜也没见看这般快。”
“没熬夜。”顾兆点下《鹤仙人诗册》封皮说:“觉得不好看。”
郑辉便急,“怎会不好看,多动人真挚感情啊,中间曲折,周郎被打,难道你不为之动容吗?”
顾兆:……说打得好吗?
可能顾兆表情说明切,郑辉就像是推销好物没推出去被退货人,这会诉说
黎周周自然说:“读书急不来,下次没准就过。”
“那可真是借你吉言。”马嫂子笑着说,旁边男人也高兴,两口子乐呵,后来说不耽误黎周周吃饭,凉不好吃。
黎周周吃完馄饨芝麻饼,连汤都喝干净,结钱,问马嫂子:“平日里买肉哪里新鲜便宜?”他刚走过去路上没瞧见猪肉铺子。
“你得往西边去。”马嫂子热情指路,说:“你瞧对面那条巷子,从巷子穿过去近些,就是正街,往西约莫再走三四里路就到,家买肉都是从那儿买,每天现杀,吃着干净新鲜。”
“晓得,谢谢马嫂子。”黎周周道谢,便拎着篮子出铺子,回家。
店里也干净,马嫂子闲便收拾擦擦桌子,不过不扫地,还有客人吃饭,不能扫地扬灰尘。
“你家相公是在清平书院念书吗?”马嫂子突然起话。
顾兆穿着清平书院校服每天上学放学已经快十天,马家就住在隔壁,怎可能不知道,这是明知故问,想借这个话头往下说。
黎周周便应是:“是,今年三月相公才考上。”
“你家相公看着年岁小,看着不大,考没几次吧?”马嫂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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