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药都是捡光宗喝剩。
杏哥儿有时候也恨,记恨光宗记恨他娘。可事情过后,光宗知道连累他,还给他去山里摘野杏吃,他娘也给他做糖水蛋,说到底就是家人。
现在出事,急忙过来看,唯恐爹娘受委屈,结果呢,连多听他说两句话都没有。杏哥儿委屈不成,回去,红着眼眶躲着婆母大嫂就往屋里去,让王石头瞧见,忙抱着杏哥儿哄,问咋。
杏哥儿跑,黎周周不能走,忙把相公说话交代急忙说遍。要是旁人刘花香得骂回去,可到底黎周周昨个儿给黎光宗煮缸红糖姜茶,耐着心听完,觉得不可能。
“好歹也是家人兄弟,打着骨头连着筋,黎正仁打光宗,他还能告官?那成什样。”刘花香不信,村里孩子受委屈,上门撕吧没听说告官。
三那也是名正言顺。
然后早吃饭,两口子套牛车就走。
黎光宗虽然赶天路,又挨打,但到底是村里孩子,皮糙肉厚,昨晚灌缸子姜茶发发汗,回自己家,他娘还给下碗面,狠狠放肉片,碗吃完,没事人样倒头就睡。
刘花香这会瞧见杏哥儿,嘴上急忙说:“正好有话给你交代,和你爹要去趟府县,最近几天你过来给光宗做个饭,别饿着他。”
“娘,你先别去。”杏哥儿拦。
再说他家光宗受委屈挨打,“钱给,那算什偷。”
黎周周这说,传出去,光宗在村里名声还要不要。
刘花香抬高嗓门,“给黎正仁百文呢,光宗就是拿回来,才拿几个钱,剩下非得要回来,还要再骂顿狠狠解气。”
说完也不给黎周周说话机会,刘花香和黎二坐上牛车就走。
黎周周没法子,白跑趟,杏哥儿还受
刘花香看后头黎周周也在,猜出来杏哥儿知情,说:“啥不去,你弟被人打,还能白让人欺负?你是不是嫌让你给光宗做饭?又没让光宗去王家吃,就知道你嫁出去就是别人家,不怎指望你,连做个饭都不愿意,他是你亲弟,你良心是不是让狗吃。”
杏哥儿本来是急,担心爹娘吃亏,也可怜弟弟被打,可他才说句别先去,就被他娘这顿骂,顿时急添恼,嘴上说:“去吧去吧,谁拦着你,就是良心让狗吃,去府县被刁难,被告官,关什事。”
“嫁给王家就是泼出去水,黎光宗爱吃哪吃哪,管不着!”
杏哥儿说完气话调头就走,扭身眼泪就掉下来,心里说不尽委屈。从小到大每次都这样,事没沾到光宗他娘对他也好,新出头绳,村里哥儿女孩都没有,他娘就舍得给他买,新衣裳也是,还给他衣裳绣杏子,抱着他,哄他。
可旦啥事沾光宗,那就处处往后头让,不让就骂就打,那次分明是光宗捣蛋下河里差点被冲走,是他救弟弟,回来他娘说他不好,带着弟弟去河边乱玩,埋怨他让光宗受风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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