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兆说:“看二叔是想要钱还是想出气,这两者前提是黎光宗不去府县学算账,要是继续学,光宗先被黎三家拿捏着,二叔二婶上门气都不直,他们骂舒坦,孩子继续放哪儿安心吗?”
“二婶疼光宗,光宗这次怕,真耍懒不去学,二婶也没办法逼着。”黎周周这点倒是能保证,“相公,光宗不去,能怎出气?”
“让二叔二婶
顾兆心疼拍拍周周,知道今晚这事把周周心里痛给勾出来。他家周周是个脾气顶好人,以前像面团,真生气也是不理你,坚持心底想法,面上不和人拌嘴吵架。
就连田氏以前那般做法,如今见面周周还能打个招呼。
黎二家墙头草,抱着府县黎三大腿。黎家就冷着远着,但也说不上结仇结恨,唯独对黎三家,黎周周和黎大是心底里结恨,只是以前不拿出来说,压着呢。
是说出去不占理。黎家老两口跟着黎三过,家都分,你还拿着当初周周阿爹死念叨,是不是恨上爹娘?再者也不是黎三害死黎周周阿爹。
二是说也没用,只是给村里添个笑话热闹瞧。人家在府县,对村里人来说那是城里人富贵日子,跟乡下泥腿子八竿子打不着联系,去趟府县都战战兢兢,怕惹着哪个大人物。
仁说起来也能讲得通,训光宗性子,而且人家是不是也给光宗教?”
黎周周点头,三四个月学十个数。
“你瞧,收留光宗,给光宗吃喝,还教手艺,还应承以后给光宗某差事,是光宗自己受不苦,又不机灵才挨打跑。”
“最关键是光宗偷钱。”
“不是,那二婶还给便宜百文呢。”黎周周说。
咋滴黎大还想把黎三比下去?让黎三后悔不成?
没法。所以父子俩都压在心底,平日里不提黎三名字,实在躲不过,面上嘴上看似正常说,但听见人都知道兄弟俩关系远着、冷着,再近些关系,像是朱老四,就知道黎大心里过不去坎,怨着爹娘,跟黎三结仇。
“是他家不对,刻薄侄子,搪塞责任,画大饼骗二叔家。”顾兆拍拍老婆背,顺顺气,不气。
黎周周心里好些。
“那就没别办法吗?”
顾兆说:“二婶说便宜百文,那是她主动便宜,她有求于人。可黎光宗偷钱,黎三要是报官,官府受理轻则黎光宗杖罚。”
“府县是人家地盘,二叔二婶连哪处吃饭便宜都不知道,黎三在府县生活这多年,做又是酒楼管账,小关系应该是有,就算不用小关系,拿要告黎光宗都能吓唬二叔二婶,没准二婶还要再给钱。”
“这还没提黎老太和老头,虽说是分家,两老口站出来指着二叔二婶骂不孝,每年给爹娘送粮还要收钱,可说多。”
黎周周心里气,咋就成二叔二婶不是?黎正仁家子反倒啥事都没有,二叔二婶讨公道还要受委屈。
“明明就是黎正仁家不对。”黎周周声音都带着几分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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