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凉
，黎周周烧两大锅热水，
家人好好洗刷个澡。
八月中那几天，东坪村来人说顾四让顾兆回趟顾家，但那段时间顾兆很忙，直忙到今天，现在有时间，终于想起来这茬事，当然也是周周提醒，说不去不好，岳父都叫，还是去趟吧。
去就去吧。
石粉家还想也不用买这
多，可有钱不赚白不赚，最后给众人便宜十文，说袋二百二十文。西坪村要
多，石粉家就算有现货——石粉不怕受潮能存放，那也没百来十件货。
西坪村要急，石粉家收半定钱，最后是夜里也烧白日也烧，招旁支男丁给钱帮忙，最后订三天后来拿。等真真背回去，西坪村家家户户做肥料、给田里上已经是八月中下。
时间是有些晚。
顾兆想。但要不是自家旱田收成摆在那，也没人信。其实他们家可以独着先做，不过有旱田收成在前，村里到时候看就要问，纠纠缠缠，要是水田收成又好，指定全村眼红，到时候闹出什不好得不偿失。
还不如现在，晚就晚，没啥大效果也比全村人眼红强。
公说：村里买多，没准还没那多货，人袋都算是货多，爹拿不动还有村长牛车使。
黎大也摆手不用周周去。
果然如顾兆猜那样。村里乌压压行人到大枣村口，问石粉家在哪，村里人指路，村长带着头很快到。
之后事很顺，村长也是和粮官打过交道，虽然粮官连个品阶都没，只能算是个兵卒子，但对村里百姓来说那就是官。如今跟石粉家打交道，讨价钱，没啥问题。
“是西坪村？顾书郎？”
家家户户后院架大缸，用不用、破积酸菜缸先顶着，底下把火烧，有人不会拿捏不住，就来黎大家看、学。
满满缸尿烧少，石粉混着水成膏状，和尿混在起搅拌，就和小孩子拿尿和泥样，能堆起来状态，就铺在地上两节手指肚高，晒个天，就干。
这就是尿素石膏肥料。
装满满筐，去上肥。黎周周按照相公说，做个手套，给田里上肥时就戴着手套，不然天下去手皮要蜕层。
紧赶慢赶，家家户户分工合作，其他家还少，三五亩，几天时间就搞完。黎大家到九月中才真正上完肥。
石粉家儿子拍着脑子想起来，“对，是有这回事，还是刚过完年
去药馆送货，有个穿着袍子文文气气书生问价钱，旁边还站着个高个儿哥儿，没成想还真来买。”
他当初说药馆量大袋二百三十文，要是书生自己买那就贵个十来文。书生问村里地址，隔这多月，他都忘还有这回事，没成想啊没成想。
“对对，你说书生就是黎大哥婿顾书郎。”
对上，好谈。西坪村买多，石粉家好奇买这干啥，村长倒是有心眼，说：“村里闹虫子厉害，杀杀虫。”没说肥水田法。
先紧着村里来再说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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