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个是清明,大早王阿叔去烧纸,回来撞见王二狗要出去,王阿叔躲着走,话都不敢多说,等王二狗走后,家里婆母说:“二狗去十里村说今个回来,晚上天黑你瞧瞧,清明别让他走夜路,别偷懒,不然小心他回来揍你。”
王阿叔只能答应上。
天黑,王阿叔在村口外看圈,说没瞧
大历有法:男丁生来五亩水田,五亩旱田,女子哥儿皆五亩。这田等人去,还要收回来,不过留下亩水田亩旱田,祖辈积攒下来这就是祖田。
王二狗爷爷当年就卖是祖田。如今王家田按道理是不能卖,要是王二狗卖,以后王二狗死,后辈得交卖田银子,不然后人罚服役。
这不是摆明坑小田吗。
王阿叔实在是没办法,给两银子,还要被公婆骂。这样日子也习惯,哪次不是这样?可自从王二狗赌大,赚二两银子,彻底是玩不小,当初几文十来文瞧不上,老想着回本,想着之前赚二两银子。
来去,花钱如流水,隔几天回来要钱,王阿叔攒银子哪里够这样掏,说不给,王二狗便打人,王阿叔那段时间,胳膊、脸上都是伤,青青紫紫好不利索。
儿媳妇出来说话,成,就你。”
真是瞎胡闹,让个新寡妇跟着村里男人商量事不成?
王雪便回到屋里躺着,他睁着眼,看着脏兮兮屋顶,耳边是吵吵嚷嚷村里人声,尸体搁哪里,香烛要买,还有纸扎那些,谁腿脚快去跑跑腿镇上买,还有搬办席面桌椅板凳碗筷……
“阿爹你好好歇歇。”小田说。
王雪便嗯声闭上眼,被子里手握紧又松开。
这样到四月初,倒春寒降温,小田感染风寒有些发热,王阿叔便煎药熬药给儿子喝,这下被回来王二狗瞧见,踢破药罐,打王阿叔。
老子问你要钱你说没有,没钱哪来钱抓药?
王二狗爹娘瞧不下去,小田怎说也是王家血脉,难不成真要孙子病死不成?可王二狗在,bao怒状态,王二狗爹娘不敢吱声说钱是他们掏出来,拦也拦不住,只有王阿叔护着小田,挨顿打。
但小田风寒加上受惊吓,直没好利索在床上躺着。
王阿叔这段时间真想死心都有,去河边洗衣服遇上顾书郎,说那番话,王阿叔心里苦笑,银钱总是有给完时候……
真死。
他也不知道为啥,昨个儿晚上就那干。
话说来长,自从王二狗过年时在镇上赌坊赢二两银子,回来带酒肉,脾气也大,让王雪好好给他热酒热肉,二两银子也没见给家里拿半文,吃吃喝喝在屋里留没两天,王二狗嫌王雪整日里磨豆子做豆腐,股味,便又走。
二两银子能在几个村里玩许多日子。
王家院子消停好段日子,等开年,王二狗又回来要钱,原来是那二两银子输个精光,还说欠人家镇上辆,要是王雪不给钱,那他就卖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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