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也算是‘煽风点火’,可看王阿叔那瑟缩模样,怕是也顶不起来。
白费。
第二亩田要熟练许多,两天结束。这几天天气热,三天就能发酵好,做起来顺手。麦秸秆烧完,没草木灰,顾兆便想着山里那些潮湿腐烂
他之前听周周说,王二狗又打王阿叔,上次他俩回镇上撞见那次,王二狗赌赢赚二两银子,在家里脾气大,整天要吃肉喝酒,酒瘾染上,喝多就要打人要钱。
王阿叔这些年紧紧巴巴攒钱,当然是为给儿子小田使,存些盖屋买田,给小田娶媳妇,自己舍不得吃穿,每次王二狗要钱,就给二三十文打发。
可王二狗上次赢多,玩越来越大,还要吃酒,二十三文根本不够。王阿叔舍不得银钱,就会被打,挨打受不住多给个十来文。
这样来往,王二狗骂句贱骨头,非得老子打才给。
照顾兆想,这家还存啥,反正存钱时也没见王阿叔和小田见天吃肉喝汤,每天扣扣索索,把钱省全给王二狗,那还不如大家起花,吃这顿不想下顿。反正到时候该急第个是王家那俩老口信不信。
衣服王阿叔,顾兆看,王阿叔盆里衣服是湿,显然是洗过,不过衣服上还有灰和脚印,像是洗好衣服晾着被人弄下来还踩两脚泄愤。
村里哥儿妇人都喜欢早上洗衣,晌午吃饭,下午能扎堆边干活边聊天。王阿叔没工夫聊天,家里有干不完活,做豆腐那肯定要磨豆子。
“王阿叔。”顾兆先开口打招呼。
王阿叔点下头,嗯声,有些拘束,偏开头端着盆去下游。顾兆也没打扰,找处远,两人离着有十米远,各洗各。
只是洗着衣服,顾兆想着刚才王阿叔神色,好像脸上青块?
两老口看似把家里交给王阿叔,推二五六什都不管,实则是拿捏住王阿叔为小田也该省,还不得罪儿子,反正王阿叔赚都是给王家。
自己能清闲。
但凡王阿叔想通,花钱利索买肉吃肉,老两口先急要跳脚,急说王阿叔不会过日子,那也好办,直接推王二狗身上啊,说你儿子要吃肉要喝酒,不给打人,公婆年岁这大,扛不住呀。
王二狗要喝酒就买,使劲喝,往死里喝。
不过现在这酒浓度不高,要是有白酒,给王二狗整胃穿孔多好。顾兆失望摇头,搓衣服。
洗会,顾兆站起去问王阿叔借些皂荚使,也没往王阿叔脸上瞧,接皂荚道谢,远几步,说:“天气热,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换下夹衣,单衣服好洗轻便些。”
“过几天还要冷,你们年轻人注意别风寒。”王阿叔回句。
顾兆点下头,说:“也不该多嘴,之前听人说,酒喝多身子要坏,命短。要是哪天夜里走路摔倒,如今这天气,就怕栽倒在水田里,那晚上人可就没,还是要劝劝。”
劝个屁。
王二狗爱喝就多喝。也不知道王阿叔听懂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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