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过年回去，
就不带肉
。”顾兆是不吃亏
，“反正都给下水，还是两份，应该是不差。”
顾兆：……
不用问就知道下水跑哪。
黎大顾着哥婿面子，没直说：“杀完就晚，都是亲戚关系，下水没要。”
顾兆大伯倒是要给，黎大没收。
那早上杀两家给下水怎
没？顾兆心知肚明，说：“爹，下次后娘再讨要什，您别怕抹不开面，就直接推身上，说身子弱，吃什补什，不然生不孩子。”
不过这缘由没跟人学。王婶知道会被笑话，只能往肚子里咽。
回到村天已经黑严实。
黎周周到家先是洗漱，热水擦脸，顾兆做饭也没吃，等着
起吃。等黎周周洗好，把今个儿买收拾整齐，爹还没回来。
“怎这晚？”顾兆去院子门口看下，黑漆麻乌什都看不清。
黎周周说：“爹今个儿去东坪村，说只有两家，按道理不该这晚。”
没法，人没齐又等片刻，两人才赶到。村长赶着牛车，回去没人坐车，大家伙都走，车上放着买东西，各家背筐。
“怎这晚？”
“可别说，气死，去买糖，瞧着分明是样东西，凭什多问要三文？瞧就是模样。”田氏学着刚耽误事。
有人说：“你说是不是新开糖铺？那家店知道，就是比老铺子贵三文，好像沉些，没买，嫌贵去老铺子。”
“嫌贵就去老铺子买呗。”
黎大：……
黎周周：……
相公怎这说自己！分明在炕上也是很行。
黎大咳咳，说：“家里不缺下水，你后娘大着肚子要就要。”
父子俩是脉相承性格。
又等会，实在是太晚，夫夫俩先把饭吃，收拾妥，给爹把饭在堂屋炉子热着，也没去睡。
黎周周心里不踏实，越等脸色越白，顾兆都想提着油灯去找。
终于院门被敲，两人赶紧出去。外头下着雪，黎大身上肩膀上都是雪，手里也没拿下水，黎周周本来提心吊胆，现在看爹回来，没拿下水就没。
直到屋里，洗漱过，黎大喝口热说：“没啥事，早上杀完两家，遇到顾亲家二伯，连着他大哥也要杀猪。”
今个儿黎大杀四家，累够呛。
“凭啥，模样东西，乐意。”田氏喜欢新铺子糖包装，用红绳子扎起来，那个能当个头绳，过年回娘家给小弟姑娘能当份礼。
老铺子用是麻绳。
几人听田氏吵吵嚷嚷。有人问王婶咋慢，王婶脸上没啥表情，说：“今年买柴火那家不收，多敲几家门。”
原来今年天冷早，王婶去年卖柴人家都早早买柴，她只能另找买家，好不容易问家收，只是看她卖急，价钱压十文多，王婶担两担柴，又不能在拿回去，来回折腾，最后还是卖。
比去年还少赚十五文。王婶心情哪能高兴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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