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十文?不是说二十文吗?”王婶故意这问。她早上买豆腐,听见起来买豆腐说什炉子,这炉灶有啥稀罕?
仔细听,才知道,昨个儿刘花香也来买豆腐,说这炉子和灶屋炉子不样,省柴火不说,屋里也暖和,反正咋咋都好。
刘花香就是杏哥儿娘,黎周周二婶。
王婶等豆腐功夫听完。
昨个儿刘花香说,大伙就问这炉子这好,怎买?多少钱?长什模样?能去你屋里瞅瞅不。
黎周周收拾完碗筷,和相公回堂屋。
进来,顾兆先温声乖巧说:“去看书周周。”
“好。”
王婶看心里称奇,还真像东坪村传那样,屋里黎周周当家。
顾兆进里屋带上门,堂屋王婶明显自在些,坐没会开始说起正事,说正事也不是直说,村里人尤其是妇人说话老爱追溯源头,铺垫多。
也不乱动,顾兆倒完热水,没把锅放炉子上,搁地上,让小姑娘烤烤手。
“阿娘好暖和啊。”玲玲回头跟娘说。
王婶说:“你可别乱碰。”
“好。”
顾兆倒热茶递给王婶,还没倒另碗,王婶先拦着,说不倒,你们赶紧先吃饭。顾兆便顺坡下。
刘花香说那不成,等过两天雪停去十里村朱泥匠家才买,三十文套炉锅,又说这个还是贵,家杏哥儿只要二十文就买到。
那大家伙听怎们买就三十文,杏哥儿才二十文?就说刘花香这好心说大堆炉子事,别是想赚她们十文钱吧?
刘花香本来是想吹嘘好东西,西坪村她家
“这雪下太大,今年冷不像话,昨个儿夜里都没敢睡踏实,就怕雪压垮屋顶,半夜玲玲爹还有她俩哥就起来去屋顶扫雪。”
王婶家屋顶是泥瓦片,可墙体不是青砖,是泥墙,盖时间又久,雪大睡得都不踏实。
“干半宿,回屋里人都累倒,躺在床上就睡……大早醒,还在睡,想着夜里辛苦,早上买块豆腐,见天白菜萝卜吃换换,然后就听人说起炉子,还想什炉子,说大锅灶干什,仔细听……”
黎周周听明白,这是买豆腐时听到炉子。
应该是杏哥儿那传出去。村里就他家和杏哥儿家有,不过这也不是什要保密,黎周周点头,说:“十里村朱泥匠家订,这个炉子和锅加起来三十文钱。”
村里人很少上黎家窜门,顾兆来这久,只见过杏哥儿几次。
午饭快快吃完,黎周周和顾兆收拾。堂屋有王婶和玲玲,黎大也没在屋里留,说出去溜达圈看看地里庄稼。
“阿娘,是甜。”玲玲看人都走,才敢喝口。
王婶:“还是甜?”端着碗也喝口,真是甜。晾这会,她以为早冷,没成想还是温热,这堂屋比她夜里烧炕屋还要暖和。
母子俩喝完碗里甜茶,玲玲舔舔嘴巴还想喝,王婶瞧人没回来,掂着壶给母女俩人又倒碗。壶里这个还热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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