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你们聊你们,桌子搬进去看会书,冷就坐炕上。”顾兆看出来主动说,他嫁进来这久,也就见过这个堂弟来家里找周周说说话。
朋友还是要有。
黎周周便同相公将桌子搬回里屋,想着过两日另外个炉子回来就好,不用相公挪来挪去不方便。
两人刚搬好桌子,黎周周里屋门带上,杏哥儿到堂屋。
“诶哟你这屋里摆什啊?”
黎大开门,杏哥儿叫声大伯,黎大嗯声没说话。杏哥儿其实有些怕他大伯,说:“找周周说说话。”
黎大看眼。
杏哥儿连忙改嘴:“找周周哥。”
两人差不到岁,从小起长大,黎周周处处样样不如杏哥儿,加上杏哥儿阿娘喜欢拉踩,夸杏哥儿贬低黎周周,这样环境下,杏哥儿养骨子傲气,对黎周周也不是说瞧不起,就是相处更随意些。
杏哥儿七八岁时就不叫周周哥,私下相处就叫黎周周名字,黎周周也没为这个说过杏哥儿。
在上面烤,烤出来馒头表皮脆脆,和蒸不样。
都好吃。
屋里炕白日不烧。
家里地方大,单个炉子热乎气也传不到里屋,顾兆便将书桌移到堂屋,反正黎家白日里没人来做客,十分安静,他坐在堂屋学习看书,周周坐在炉子边缝缝补补干点零岁活,爹烤个红薯吃着。
顾兆刚说完家里没人做客,第二天就有人敲门。
“进去吧。”黎大和三房有过节,闹得不愉快,二房是人家主动疏远他,瞧不起他这个大哥。黎大自此也冷下来,对二弟家淡淡,但也不会为难小辈。
只是称呼还是要有。
他家周周是比杏哥儿大,论理是该叫哥。
杏哥儿来,虽说是侄子,黎大还是出门溜达去。杏哥儿瞅大伯出门,松口气,脚步快快往堂屋去,扬着嗓子喊:“周周、周周,来找你说说话,你可别提,这些天可憋死。”
黎周周早听见院门口动静,瞅见杏哥儿来,时有些发愁,想着和杏哥儿去灶屋聊好,不然说话声吵着相公。
黎周周没成亲时就不爱听热闹往人堆里扎,成亲也样,并没有变成村里磕牙闲聊瞧热闹妇人、阿叔。
他不爱,但冬日里屋里憋得慌,有人忍不住就想串门。村里其他人窜门绝不会选黎家,黎大是个鳏夫,妇人、阿叔上门要避嫌,加上黎周周又是锯嘴葫芦,人说半天,黎周周话都没个,聊不尽兴。
唯独杏哥儿会上门聊天。
杏哥儿憋不住,想找人说说婆母小话,其他人靠不住,就是他娘,他前脚说,后脚他娘就传给别人,为此杏哥儿还气哭次,后来心里烦有委屈,只给黎周周讲。
敲门就是杏哥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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