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铺平
，现在纸上画
个点。
“
来考，周周同学，你说这个是什
？”
黎周周看见，下子放松，说：“相公，这是个墨点。”
“周周同学不要仗着长得好看，在课堂捣乱，叫顾老师。”顾兆装
挺威严。
黎周周抿着唇笑，有些羞涩喊声顾老师。他想着，顾老师约莫就是夫子意思。
夫夫俩中午简单吃饭，收拾过后。顾兆便按着周周坐炕上，壶热水泡着红枣水放在炕头，“乖乖不下床干活，咱歇会。”
“相公，不习惯。”黎周周闲不住想起来，哪有大白天上炕坐着。
顾兆没去看书，拿纸笔过来，黎周周以为相公要上炕学习，还让些，顾兆摇头，把瓜子碟子放老婆手边，说：“你吃瓜子，跟你说说话。”
“相公看不懂。”黎周周拘束抓着被子，他不认识字。
顾兆：“说给你听。”又可怜巴巴说：“旁人都瞧不上，周周能不能当学生，让当回顾老师过过瘾。”
黎周周便起来。
给爹做早饭，没煮稀汤寡水粥，要赶路那得吃瓷实。昨个儿蒸饼子热，猪油混着肉片。又麻利捡十个鸡蛋，还有几块饴糖，这就成。
这边黎周周刚弄好，天麻亮，黎大也收拾好，洗漱后，三两下吃三个热腾腾夹肉饼子，灌半杯热水，肚子里有食，精神也好，背着竹筐，看里头还有篮子鸡蛋。
“送谁家？”
“爹，是朱秀才家，多谢人家上次给书名字。”
原身上辈子做过地方官，有地方志堪舆图，顾兆按照记忆，在小点上放画个小圈儿，指着小点说：“这是宁松镇。”又指着圈儿说：“这是宁平府县。”
相公是不是画有些小？他听杏哥儿说去府县，要租骡车，坐上天，进城门到小叔家坐骡车又要小半个时辰。
可纸上就是个点，个小圈。不过黎周周没说，他听相公。
顾兆看出来周周疑惑，却因信任他，不开口询问，他便在
相公这说，黎周周哪还有什自卑，忙说：“相公你说吧，听就是。”
两口子过日子相处是要交流。
在顾兆看，他家周周身本事，庄稼地里长势，什时候播种什时候锄草，看云能晓得明个儿天气，家里洗衣做饭喂鸡喂猪安排井井有条，多线并行，省时间高效率。
都是长处优点。可周周不觉得这些是优点，还会自卑。这可不行。
顾兆就爱听周周说这些，他俩互相长知识。
黎大说：“上次给过肉。”
“想着朱秀才学问好，以后相公想问问，不好空口白牙。”黎周周解释。
黎大听点头，“是这个理。”便没多问，背着筐出门。
黎周周送爹出门，今个儿起早，不过也没回去多睡会，干脆把院子里积雪扫成堆，又烧热水，煮粥，等相公起床有热水洗漱，喝口热。
冬日里就是围着家里打转，活就是那些活，干完没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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