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你解解气。”
说半天也没说怎,就是黎周周不爱听热闹都没忍住打断,“到底咋?知道牛蛋捂死鸡。”
“说是大牛昨个夜里提刀又杀只鸡。”杏哥儿说。
黎周周眼睛都圆,怎只鸡变成两只?
“大牛怎敢?”
“当然不给,凭什白给她只鸡。”黎周周说肯定,看相公还在,又收起厉害,他怕相公不喜欢他这样。
顾兆看只觉得周周可爱鲜活。
哪有人不发脾气不会生气,那就是面团。
回到家,黎周周给水缸填满水,早上也不去洗衣服,万自己走,家里就剩相公,张家来讨鸡,相公对付不过来,不能任由相公被骂。
黎周周不爱听村里说是非,也少有和人拌嘴,主要是他说不出难听话,也不去学。这会揉面,家里馒头吃完,本想着下午蒸,干脆现在蒸,边干活,黎周周脑子里就想,要是张家敢骂相公,那他定也骂回去。
要这样辛苦。”
“不辛苦,跟着家里活比算不得辛苦。”更别提庄稼地里。所以说,有功名就是翻身,个天个地。
到河边还有人打水,见黎周周有人说:“周周,张家没找你事吧?”
“什事?”黎周周接相公手里桶蹲着开始打水。
那人说:“你没听说?昨个儿张家都吵成那样。”也不卖关子,直接说完,“听得清清,牛蛋把他娘坐住鸡给捂死,张家打骂通牛蛋又骂你,还说明个儿要找你赔她家鸡……”
不是黎周周小瞧大牛,张家屋里,没田氏开口,张柱子和他爹加起来都不敢动家里根菜吃。
杏哥儿眉飞色舞,火也不烤,乐滋滋学说:“牛蛋捂死是小鸡,张家骂完打完,家里人就说鸡死都死,干脆炖吃。”
可不是,鸡死活不,虽然肉
结果等等半晌,张家没来,院门口杏哥儿声:“周周?你今个儿怎没去洗衣服,正等着和你说。”
杏哥儿端着盆洗好衣服,手指冻得通红,边走边说。
黎周周从灶屋出来,领杏哥儿进灶屋说话,相公在屋里看书呢。杏哥儿眉眼都是喜色,把盆往屋檐下放,坐在炉灶前儿烤手,边迫不及待说:“张家回娘家。”
“啊?”黎周周搓馒头手都停住。
杏哥儿脸上是幸灾乐祸看热闹,得意说:“不知道吧?河湾湾那说半天,就等着你过来,没想到你今个儿没来,又高兴赶紧过来找你说。”
“牛蛋把鸡捂死?”黎周周手里活都停下。昨个晚上牛蛋嚎,他还以为是牛蛋闹着吃肉,张家打孩子,没听清。
“你小心些,给鸡还给出麻烦。”
说话水打好,又碍着顾兆在场,不好仔细学给黎周周听。也说不上来为啥,可能顾兆是读书人,她说起热闹来都觉得不好意思。
“相公,你说对。”黎周周挑着扁担。
顾兆:“鸡不能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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