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岁考中
顾兆拿着热毛巾过来，先给老婆擦
脸，然后自己囫囵擦洗过。黎周周愣下，脸上还暖呼呼
，指尖碰下脸，嘴角不自知上扬。
收拾完，夫夫俩出远门，外头天还是黑，头顶星星月亮还挂着，就着光，黎周周背着竹筐，走不快，将手里热乎红薯递给相公。
顾兆掰开
半递回去，“趁着热吃。”张口说话嘴冷风，古代农村十月中真很冷，这会差不多有四五点。
红薯甜，比馒头要好吃。
黎周周啃口红薯，比蜜还甜。
顾兆：……
也成，老婆疼爱他，没事不用要脸。
顾兆就贴着老婆怀里睡。
第二天鸡还没叫，黎周周先醒，摸黑穿衣服，点上油灯，去灶房生火，将昨天蒸馒头、红薯并放到蒸屉上，瓢冷水洗漱好，人也精神。
回屋叫相公。
个倍。
当晚早早歇着，第二天要去镇上，按黎周周脚程要个时辰，顾兆算下走俩小时，很有自知之明说：“今晚什
都不干，咱们起早点去。”
“……”黎周周笑下。
顾兆手搂着老婆腰，手轻轻挠下老婆痒痒肉。
“笑什呢？”
夫夫俩摸黑走得慢先吃早饭，等红薯吃完，馒头已经凉，顾兆啃两口，太干没水，最后就摆手不吃，先赶路。黎周周就将馒头袋收回去。
天麻麻亮，能看清路，两人走要快些。
如此走快两个小时。
顾兆这底子确实差些，像十里村朱秀才，启蒙时去邻村秀才那儿求学，早上念书，下午回来还要干活，等考中童生，去镇上求学，十天半月来回往返家中，体格跟田里庄稼汉比不得，但走长路没问题。
原身不同，启蒙是跟着同村老秀才念，亲娘在时不用他干活，亲娘去没几个月后娘进门，又是个干活利索，原身就躲懒，能不干就不干。
顾兆睡前心里记事，黎周周端着油灯刚出屋，顾兆就醒，磨蹭不过两三分钟，穿上衣服。所以黎周周端着油灯进来时，顾兆也收拾好。
灶头硬柴火烧旺，会功夫馒头红薯热差不离能进口，没那冷硬就成。要是黎周周人去镇上，根本不用生火，直接拿着硬馒头路上啃。
换成他小相公，黎周周就愿意费工夫也不怕折腾。
抽掉硬柴火棍，灶膛留有余温就成，爹醒锅里吃食还有热乎气。黎周周早将洗漱热水兑好，让相公洗漱，自己捡着两个馒头个红薯放进干净布兜里。
“周周别动。”
黎周周不怕痒，翻着身，在夜里双眼明亮，像两颗星子，顾兆见，手也不玩闹，就看着老婆。
“
今天高兴，爹也喜欢相公你。”黎周周说。
顾兆抬着脸，轻轻吻下黎周周眉间，说：“嗯。”他都懂。
黎周周眨下眼，相公亲地方痒痒，想做点什又想到明个早起，只好胳膊揽，将相公搂进怀里，跟哄小孩似得，还拍拍。
“睡吧相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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