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哥儿说,妻子就要照顾伺候相公。他没做错啊。
现在被相公提起来,黎周周觉得害臊,可看相公坦坦
“周周绣花见过,好看,还是周周亲手脱下来。”顾兆便顺着老婆话顺下来。
黎周周下想起来,他绣最好看还是他穿婚服。
洞房那晚,他主动脱衣服。
大白天,相公说这样话,是不是调戏他?黎周周不确定,他没听过这种话,还是和杏哥儿起干活时,听杏哥儿学。
村里有男专门挑哥儿说些下流话,占哥儿便宜。杏哥儿遇到过。
黎周周顿时手足无措起来,“相、相公怎?是不是说错话?”
“知道周周是勉励,没有说错,是感动。”顾兆双眼清澈楚楚可怜,要不是大白天,手里拎着桶,就能扑上去抱老婆。
顺便脑袋还能蹭蹭老婆胸肌。
他身高这会正合适。
黎周周本来说小心翼翼,现在那股小心没,只觉得小相公可爱,心中油然升起股劲儿,肯定说:“相公你读书定行。”
在读书上有希望。
今年顾兆上黎家门当赘婿,去年事又被拿出来当笑话。
村里人不明白学什台,但知道真脑子聪明读书好,是不可能当上门婿。
黎周周捡着避开村里门户小路走,脸严肃,可仔细看是担心。黎周周怕相公把张婶话往心里去,不好受。
“杏哥儿还没出嫁时候,俩跟着二婶子学绣花,杏哥儿学又好又快,就很笨,怎都学不好,阿奶说是根木头不开窍。”
黎周周从来没有。那时候还松口气,觉得他长成这模样也不是坏事。
可如今——
黎周周压着脸红看过去。顾兆装脸清纯不做作,还眨下眼睛,单纯无辜问:“说真,周周亲手绣婚服真好看,那身嫁衣当晚都没仔细看,周周你就给脱——”
“别、别说。”黎周周脸红压不住。
他不仅给自己脱衣服,还给漂亮小相公脱衣服。
不行也得行。
顾兆想。科举是定要考。他本身没多大野望志向,现代有些小钱,不结婚,随便找个小城市窝着都能过平平淡淡安稳日子,可现在不同。
大历朝如今处于安稳期,百姓吃饱穿暖算是安居乐业,可再过六七年,蛮夷、海寇狼虎环绕,发动几次小战争,再往后税收加高,开始打仗。
古代百姓靠天吃饭,靠上位者恩施,半点自己选择也没。
顾兆刚才在那些瞧热闹婶子阿叔面前说不是假话,他在这个时代,成亲,自然以周周为首,以黎家为重,尽自己所能庇护这个家。
“后来就个人琢磨,练时间多,现在就会,也能看。”
杏哥儿是黎二家哥儿,比黎周周小岁,早嫁人。
黎周周还没怎宽慰过人,话都是在心里过几遍,说完还想是不是没说好,不由看向相公,正好被看个正着。
相公也在看他。
泪眼汪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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