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面露不解,但宴笙箫不打算给他解释。
妖族孩子没有被娇养资格,他会次次受伤,再
他也不是没有教出来弟子,却远远说不上得意。
为师者总是希望能有个让自己提起来便会觉得骄傲弟子。比如,黎青崖之于聂清玄,比如霍长风之于狄萧远,比如陌织烟之于乐怀柔。
而他,可能没有这个福分……
黑黢黢树林中,竖瞳尖耳俊俏少年干净利落地解决最后个修士,他扭头去要表扬,却发现身边人注意力并没有放在他身上,而是直盯着远方发呆。
“父上,你在看什?”
“随便。”
“那喝君山茶吧。”
茶泡好,沈流云给他们俩各斟杯。
黎青崖没什喝茶心情,但沈流云执意让他尝尝,他便端起杯子。
喝完茶,乾坤院主悠悠放下杯子,终于打算进入正题,他问黎青崖句话:“你相信命数吗?”
家商标,但贴满商标典礼还能看?黎青崖摁着他“商量”半天,他才撤回这个条件。
身着礼服青年走上高台,他回身挥袖,恍若天君下凡。
平日神隐峰主长老们都出来,携弟子列席两侧,对新宗主行礼:“属下\弟子参见宗主”
黑压压跪到片人里光合体就有三位,分神十数个,出窍若干,元婴期都站不到第排……这还没算那些个闭死关没出来。
这场典礼直观地告诉整个修界,就算没聂清玄,太仙宗也不是能被人轻易啃下骨头。
俊美妖异青年收回目光,落到少年滴血手上:“杀几个人而已,怎弄这脏?你是妖,不是妖兽。”他抽出手绢,递给少年让他清理。
少年胡乱擦两下,将手绢塞进袖子,接着随手扯下片衣料,钻入后方鸾车中。
片刻之后,他钻出来,手里多个人头大小包裹。少年举着包裹欢喜道:“干娘若是看到这个,定很开心。”
宴笙箫神情萧凉:“傻小子,她不会高兴。”
复仇从来都不是开心事,失去永远回不来,而这些所作所为唯作用不过是让自己被苦痛煎熬灵魂稍微安宁。
……
这夜,御凌恒站在灵霄峰断崖边候半夜。沧澜峰主找到他时候,人已被露水染半身。
沧澜峰主走上前,与他并肩:“你在等那个孩子?”
“以为他至少会回来看眼。但现在想想,这对他与太仙宗都百害而无利,还是不回来好。”御凌恒惆怅地叹口气,“或许命中师徒缘浅吧。”
当年看中杜行舟,结果人被聂清玄收走;后来看中宴笙箫,又因命运捉弄,不得不中断这份师徒缘分。
……
典礼结束后,前来观礼沈流云将黎青崖请过去说话。
虽然黎青崖因当年天香山之战对沈流云有意见,但对方毕竟是长辈,他还是过去见他。
黎青崖站在门口请安:“沈院主。”
书房里只有沈流云,他抬手示意黎青崖落座:“喝什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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