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零七年后,魔皇出
发现聂清玄不见之时裴钦就知晓他去何处,看到他个人狼狈地回来,便知道结果。他眼中似有失望,但只拍拍聂清玄肩,说句:“回房洗个澡,好好休息。”
直到决战当日,裴霆都没有现身。
聂清玄并未将瑶心夫人去世消息告诉裴钦,他怕裴钦会因此丧失斗志,存心赴死。
这场战斗比预想还要惨烈。
修界两位顶峰在当时还叫菏泽山古战场展开决战,他们打三天三夜,削平五座山峰。最终裴钦以性命为代价,重创魔皇,将魔族全面入侵推迟百多年。
但来此缘由他还是要说:“跟回天门见师父。”
裴霆抬手拂去碑上落叶:“孝期未满,不能离开。而且答应过娘亲,不见他。”
“他要和魔皇决战!”
“知道。”
“知道为什不去?娘没有,你就连爹也不要吗?”
黎青崖懵,为何浮黎剑尊会与小师叔生得如此相像?
他满心疑惑。但这只是段蒙尘记忆,没有人实时解答他问题。
见到裴霆打扮聂清玄感到不妙:“为何穿孝服。”
裴霆没有直接回答,转身朝谷内走去,聂清玄快步跟上。裴霆将他带到座被紫阳花围绕墓前,他跪下来,摸着石碑上瑶心夫人名字,喉头哽咽:“什时候事?”
“十个月以前。”
修界人颂扬裴钦功德,但聂清玄看来都是虚,人都没有,说功德有什用。他抱着裴钦骨灰回天门,自此隐居。
两年后,孝满裴霆来天门祭拜裴钦,怨恨着他聂清玄闭门不见。
而裴霆就直站在无妄海边,直到第八天早上,他才放弃,转身离开。
魔皇虽然重伤,但并没有死,终有痊愈日。只要正道无人斩杀他,人族终究逃不过被践踏命运。
他像片阴云笼罩在修界众人心头。
裴霆用沉默作为回应。
他冷漠激怒聂清玄:“裴霆!师尊虽对不起师娘,但他就不是你爹吗?这些年他为你做少吗?你也要死都不肯原谅他吗?”
只可惜无论他如何激动质问,裴霆都无动于衷,像尊没有心神像。
他想强行带走裴霆,但裴霆修为在他之上,出招三两下被化解,他勉强不裴霆。动武失败聂清玄,扯着裴霆衣襟咬牙叱骂:“裴霆,你无情无义!什天生剑心,看就是无心怪物。”
这不是他师兄。他师兄温良孝悌,而不是眼前这个听到自己父亲面临死劫依旧无动于衷冷血之人。
“为什不告诉们?”
“她不让说。”
裴霆表情平静,无悲无喜。聂清玄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,从见面到现在激动只有他,双眼泛红也只有他,裴霆从始至终态度冷淡。
他感到陌生,记忆里师兄虽然寡言少语,但眼睛会笑,心是温暖,而不是如今这副冰雕似模样。
百年过去,有些事情,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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