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来自北境冷香沁透心脾,黎青崖欢悦地叫声:“小师叔!”
裴雨延闭上眼,将脸埋进他发间:“嗯。”
黎青崖被他这不详话吓得不轻:“师尊这话什意思?”
“没什特别意思。”他转过头,移开话题,“你小师叔来,你去门口接下他。”
“他第次回来,不认得路。”聂清玄语气低沉,透着说不出惆怅。
听到裴雨延来,黎青崖心下喜,抬脚就要去,但走几步又折回来:“师尊何不与起去?”
聂清玄挑眼:“怎?使唤不动?”
聂清玄这次也没有解释,幽幽道:“你师叔就是你师叔,问那多作甚?”
继续向前。
天门内处处充满生活气息,若不看建筑所在之地奇险,倒像江南某户富人家,难想象这里曾是三位尊者生活地方。
天玄道尊与浮黎剑尊闻名天下,但这里甚至没有件东西刻有他们名号,包括墓碑。
死就死,记下来也不过是让后人编排。他们生前也没当自己是什不得人物,自觉不过是沉溺在红尘中庸庸俗人,至死也揣着未能释怀遗憾。
瞧见弟子脸上不安,他抬手摸摸他脑袋:“去吧。为师不走,就在这儿等你。”
得到这句允诺,黎青崖才转身朝山下而去。
裴雨延确如聂清玄所说,在海岸边等着。
远远在山道上瞧见他,黎青崖就笑起来,叫声“小师叔”,然后拔腿朝他跑去。
黎青崖本想在近前刹住脚。然裴雨延上前两步,直接伸手将他揽进怀里。看着既像是裴雨延抱住他,又像他扑进裴雨延怀里。
聂清玄很少主动说起什,除非黎青崖问,才解释两句。
他不喜欢回缅过去。他是连给死人供酒这种虚礼都懒得奉行人,逝者已矣,生者还要向前。像沈流云那样将所有过去背负在身上,人还未老,心便先衰。
这几十年来,天道直在寻找他道心破绽,竭力诱导他入魔,以求在心魔劫中将他击溃。
但实际上世间种种对他来说都没什好怕,因为最怕都经历过。
走出院落,聂清玄拢手弯唇,总结道:“好,如今认过山门,以后你扫墓也找得到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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