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娘摇头,悲戚道:“世道容不下等。”
宴笙箫回道:“那
妖皇心情很复杂。
当年,他寄身在平娘家中养伤同时,也想办法修复在天香山之战中受伤殿翁灵识。
平娘关心照顾让他感受到家温暖,所以他在平娘将死之际救她,但他没想到这会给她带来如此不幸。
他冷声询问:“汝现在知道孤是何人,恨孤吗?”
平娘反问:“当初在山上是不是就该死?”
阿彦为何会知道她出事?又怎知道她在哪里?如何及时赶到?
何况她明明记得自己曾从昏迷中被痛醒,亲眼瞧见那黑熊啃完自己大腿之后,划开她肚子……
“是不是死?这里是不是阴曹地府?”她失魂落魄,满心惶恐。以前她不怕死,但现在怕。
阿彦笨拙地将她揽入怀中,低声安慰:“那是梦,都是噩梦。现在醒,没事……”
他嗓音似有股让人信服蛊惑人心力量,让她也在潜意识中也将其当做场梦。
走遍中原,直到遇到个虽然没有修仙天赋,但人很好也待她很好男子,才停下漂泊,与他成亲,为他生儿育女。
若说与聂彦在起生活两年完全没有察觉不对劲,也是不可能。
阿彦很厉害,受伤好得很快,又怕热又怕冷,冬天最冷时候甚至会懒得不想起床……
除这些生活细节外,还有件事,她直藏在心底,连自己夫君与孩子都没有说过。
那是聂彦来到她家八个月。
宴笙箫回道:“没有该不该死,只有会不会死。”
平娘虚弱地笑笑:“这十四年来踏上修途,遇到个很好、很爱人,生个很可爱孩子……若后悔,岂不是要否定曾拥有幸福?要说恨,自有该恨人,轮不到你。”
妖皇藏在袖袍中紧握手松开,悬着心也放下来。
不单平娘感激他为她延续岁月,他也感激平娘未曾因苦难怨恨他,让他记忆里温暖继续留存着温度。
“不止是十四年,你还有很长岁月。”
时间回到现在。
双极门阴冷牢房中,平娘无力倚靠在墙上,墙壁很冷,但她没有力气坐起来。她只感觉自己也会这样慢慢冷掉,然后变成死尸温度。
微弱气流变化引起她注意,她迟缓地抬起头,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青年。
是她记忆中阿彦面貌,只是眼神太冷。
来者抬手,为她渡来口气,暂缓她伤痛。
她上山采药,打算拿到城里卖换生活物资。虽然阿彦时常给她财帛,但她不想只靠阿彦吃饭。
村人常走山路般很安全。但那天,她为采株月华草,走得深些,遇到熊瞎子。她拼命跑啊跑,结果还是被追上。
她被巴掌拍晕过去,醒来时却发现在自己家中。
阿彦告诉她,是他及时赶到救下她,熊已经被他杀,而她脑袋受伤昏迷十天。
及时赶到?平娘心生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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