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青崖愣下:他在意宴笙箫?
真真说不上,他对宴笙箫在意绝大部分应该是基于对太仙宗未来担忧。
在大师兄面前他也没必要说假话:“倒也不是。只是万物生而有灵,他虽然成妖,却还没有做过恶事,总该有条生路。不是常说修因果吗?如今不结善因,来日何来善果?”
黎青崖真正想说是:正道你们清醒点!不要再虐男
之前在裴雨延处那群人没有追究到底是敬畏于天泽城城主声威,不敢在他面前造次;二是裴雨延毕竟不是太仙宗之人,抓着这件事与他扯皮并无作用。最有效是直接向太仙宗人要说法。
御凌恒伤不管事,那就找杜行舟。
杜行舟并不承认,只安慰道:“没有,别多想。是关于各宗派联合讨伐妖皇事。”
黎青崖不信,妖皇都提到如何不会提及他。想来是杜行舟不想他烦忧瞒下来。
他不满道:“太仙宗自有法度。做过事绝不否认,回宗门,长老峰主们要给什处罚概认下,他们这些外人不必太操心。”
忽然,黎青崖听到声呼唤,他抬起头,见到抹霜色身影。
杜行舟立在回廊口,夜风吹动他衣角发梢,如同抹悄然出现幽魂,透出说不出清幽冷寂。
“大师兄!”
杜行舟瞧见他姿态,询问:“怎坐在这里?在想什?”
“啊,没怎。”
黎青崖坐在门边,双手捂脸。
虽然当时懵,但他联系前后也很快明白裴雨延这举动缘由。
小师叔怕是见他亲鹿师侄,便也有样学样地对他。
他不敢对裴雨延有妄念,也不敢猜想裴雨延对他有妄念。所以只将这行为理解为师叔在表达对师侄单纯疼爱,并没有带逾越伦理感情。
但是,这还是不合适啊。
杜行舟轻斥:“莫要嘴硬!”
黎青崖笑眯眯地弯眼:“这些话本不该对大师兄说,而是丢到那些人脸上。但他们修为个二个都比高,怕他们打,便没敢当面说,只能偷偷抱怨。”
杜行舟被他话逗乐,无奈地笑:“你啊!”
见气氛轻松起来,黎青崖转而问道:“对,妖皇事商量出什结果?”
杜行舟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句:“你很在意那个叫宴笙箫孩子?”
黎青崖匆忙起身,杜行舟伸手扶住他,低头为他拂去身后尘埃。
“他们叫大师兄过去作甚?”
杜行舟轻淡回道:“不是什大事,些宗门间平常事务。”
他转身推开门,鹿昭白趴在床上睡香甜。
黎青崖顺手丢个隔音咒,追问:“可是与处置有关?”
鹿昭白多大,他多大?
他这个年纪,已经能对“不合适人”做下些“不该做事”,然后被聂清玄打断腿。
小师叔这是在玩火。
幸好他自制力够高也足够清醒,没有“见色起意”“胡作非为”,要不然后半生就要坐轮椅。
“三师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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