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到砚台边上,准备将自己名字写给小师叔看,然而刚蘸水要去碰墨时,忽然被人掐着胳肢窝提起来。
裴雨延把他放到干净桌面上,掏出张干净手绢将他湿漉漉小爪子仔细擦干,没有用干燥术。接着用个沉重瓷缸将砚台扣住,最后才把“小猫咪”放回去。
看着被瓷缸扣得死死砚台黎青崖懵,刨两下,纹丝不动。
他回头看着裴雨延,不满地叫声:“喵~”(打开好不好?)
裴雨延微蹙眉头,像是看到个调皮孩子。
黎青崖想解释自己不是真猫,但还是忍不住刨下,球咕噜噜滚远,他又下意识,跳下桌子去追球。
看到这“好奇鬼”与绒球玩耍得不亦乐乎,裴雨延扭过头继续想事情,冷淡俊脸上染着说不出愁绪。
黎青崖神经质般地停止撕咬绒球,抬头望着裴雨延忧郁侧脸不解偏猫头。
——小师叔在发愁?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从裴雨延这张表情寡淡脸上看出忧愁,嗯……直觉吧。
来裴雨延,尾巴无意识轻晃,没有贸然靠近。
小师叔有洁癖,多半是不喜欢小动物。
而且路过来,要是别人被自己这样盯着,不出三秒就控制不住来撸自己,不从头到尾吸个爽绝不放自己走。但小师叔进来这久也只是看着他,点没有靠近意图,与他对视几息后,还扭头走开。
——小师叔看来真不喜欢猫咪。
裴雨延给猫留个门,就去做自己事。他并没把长老话当真,只当这小猫是误入这里好奇鬼,开着门,以便它想走时可以随时走。
他解释:“脏。”
话说出来他愣住。
他怎也像那些小姑娘样,幼稚到和小动物说话?
这说来有些荒唐,但被那双灵动聪慧眼盯着,确会生出种“它”能听懂自己语言感觉。
黎青崖回过头,气恼着急到用爪子疯狂拍打砚台上
小师叔在担心什?总不会是自己吧?
如果真是这样,那他可真是个好人。
不是他刻意要给师叔发好人卡,毕竟会这在意个只见过两面师侄,除人好也没有其他解释。
忽然,他注意到书桌上有砚台,猫眼亮,丢开被咬得湿漉漉绒球,交替着小短腿跑到书桌下,撅屁股蓄力,借着椅子做踏板跳上书桌。
这个过程颇为辛苦,依凭他短腿,不管是上椅子还是上书桌都只有前腿能扒拉到,后腿在空中晃荡好久才能爬上去。
“砰!”
安静屋子里突然响起东西摔碎声音,裴雨延抬眼看去——茶杯掉到地上碎掉。
发现小师叔看向自己,黎青崖心虚地收回爪子,他不是故意,但不知道为什,看到有东西放在桌子边上就很扎眼。
他无辜地叫声:“喵~”(别看,什都不知道,因为只是只小猫咪!)
裴雨延抬脚走过来,黎青崖以为他要赶走自己,但他只是将个绒球放到他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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