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关心他立场,没人在意他抱负。他路孑然又固执地走来,以为自己已经到不需要别人支持境界,但此时他才发现这感觉真很好。哪怕这份肯定来自位正道弟子。
他喉头微哽,郑重道句:“谢谢。”
黎青崖莫名其妙,不知道他激动什,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应:“额,不用谢。”
殷血寒感动于黎青崖支持与帮助,然后加固床上结界,彻底屏蔽外面声音和画面,以免他继续窥探墨宗事务。
第二天早上起来黎青崖望着厚实到可视结界墙脸懵:呵,叫殷血寒狗东西果然没错。
殷血寒依旧满面狐疑,他妥协道:“好吧,这是师父分析给听,就是翻个嘴皮子。”
殷血寒放开他:“多谢,你说事会考虑。”
黎青崖脸无话可说:说是他想法殷血寒不信,说他师父就信,瞧不起人吗?
不过他困到懒得去计较,爬回被窝继续睡觉。
刚躺下没多久,已经离开殷血寒又折返回来,犹疑问道:“你……为什帮?”
?”
趴着睡黎青崖转个头,把脸转向里面:“没听到算。”
紧接着他就被人抓着领子从被窝里拎出来。
殷血寒脸严厉地质问他:“你怎知道墨宗在兼并魔道,又怎知道想对付慕容家?又从哪知道慕容二少能帮?”
他睡意正浓,被人扒出来本就不满,又被连珠炮般通追问,不禁眯起眼将眉头拧成团:
干等半个时辰殷血寒才回来,回来就收拾东西并嘱咐:“要出门,你好好呆在寝殿中。”
听到他要走,黎青崖有些慌:“跟你起去不行吗?”他不想个人留在墨宗,这样他人身安全太没有保障。
殷血寒对这话另有理解:他在舍不得他?为什舍不得他?
他停下手上动作,认真看着黎青崖。
黎青崖不解回视。
床帐中久久没有声音,在他以为被窝里人睡着而打算离开时,忽然听到低浅回应:“因为觉得你在做对事。”
极权主义魔道不仅对它本身发展无益,也会危害正道。
短短句话在殷血寒内心引起十级地震。
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话。
在夏戎眼中,他唯作用是安分地做个工具;在墨宗其他人看来,他是个不得尊主喜欢,因此也不值得讨好大圣子。
“你整天在眼皮子底下处理公务,不是小聋瞎,怎看不出蛛丝马迹?至于慕容二少又不是什大家闺秀,知道他信息很奇怪吗?”
再说他看过剧本也要告诉他吗?
发现墨宗事务从自己这里被泄露,殷血寒暗觉懊恼,同时认真地审视起黎青崖:“你不可能只是太仙宗普通弟子。”
普通弟子不会这清楚魔道纠葛,也没能力靠蛛丝马迹便推算出墨宗行动。
黎青崖有意见:“你这话就不爱听,普通弟子怎?你还不准普通弟子有高光时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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