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发着烧,脑袋昏昏沉沉,也摸不清黎青崖是不是在骗他,与其对视半晌之后,委屈地把被子裹,不理这个讨厌人。
黎青崖把外衣解,也躺上床,伸手戳戳他:“长夜漫漫,来和姐姐聊天啊。”
自从发现少年会对他害羞后,他骨子里促狭就被完全激发出来,少年越羞窘,他就越开心。
反正调戏他是“青儿”,又不
黎青崖想让他脱光,但这小子死死扒住腰带不肯退让,只能把裤子给他留着。
修长手指带着微凉药膏落到背上,少年抖下,暗自抓紧身下床单。疼倒是其次,让他难受是另种无法形容,令他心尖发颤感觉。
他喘息渐渐粗重起来,埋进枕头脸也愈发灼烫。那只手滑过他腰窝时,他没能忍住,发出声难耐闷哼。
黎青崖动作顿住——这不是痛呼,是……那种叫声吧。
再瞥到少年通红耳朵,他明白什,乐:嘿,这小色胚!
无奈,黎青崖只得亲自帮他清理。
他找出根银针,开始帮少年清理伤口里污物,法修袖里乾坤中真什都有呢。
黏在起血肉被小心地挑开,“女子”轻柔地帮他剃去伤口上污物,垂下睫羽落在视野中却挠在心尖上。
带着脏污血落在纤细手与洁白衣料上,她未嫌弃,少年却不自在:“你为什对这好?”
黎青崖微愣,笑着反问:“好?哪里对你好?”
缩,戒备道:“你要干嘛?”
“上药!”
“自己来!”
黎青崖哂笑:“你会法术还是有三十年内力给自己活血化瘀?”
这句话呛得少年无言以对,他不动。
对此他表示理解,青春期嘛,谁没对漂亮大姐姐或者大哥哥有过冲动?他现在能做就是“善良点”,别让他知道这个大姐姐有大几几。
少年浑身上下还是被黎青崖摸遍,上完药他就自闭,缩到床脚,抱成团。
黎青崖把他翻过来,给他塞颗丹药。
“这是什?”迷迷糊糊吞下药后,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提出疑问。
黎青崖:“毒药。”
这也算好?这小子是有多缺爱?
少年未再言语,好与不好,他有认定就行。
包扎完双脚,该轮到身上伤。
他身上也不比脚好到哪去,全身都是淤青,除脸几乎就没有块好地方。在青楼脸是赚钱,绝对不能打,但换句话说就是,除脸,哪都可以打。
那些打手打人很有套,狠辣刁钻,能让人不见血,却疼入骨。
少年脚上伤十分凄惨,青楼不会给未调\教好妓子鞋穿,这是为防止他们逃跑手段之。
他光着脚跑半夜,脚底早就磨烂,块好皮都找不到。
黎青崖看眼少年脚底,质问:“你这叫洗澡?”
只不过是将表面泥污洗掉,碎石子依旧卡在磨烂血肉中,鲜血不停地往外渗。
少年抿抿嘴角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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