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是如此瘦弱，看着几乎是风
吹就要倒下。战士们忍不住会想起
自己以前
日子。如果没有加入保险团话，面对这样大水，他们和这些百姓也差不太多。这种兔死狐悲感觉让众人心中有种隐隐庆幸与深刻同情。
“乡亲们，这水还没有退干净，你们怎
就回来？”何足道再次问遍。柴庆国与高玉杰两人都是急性子，对于民事工作毫无耐心。看何足道如此细致，倒也不愿意插嘴。三连政委名叫吴辽，是个公认“好人”，让他服从命令没有问题，但是让他搞政治工作就不行。陈克也是没有把法才让吴辽临时担任政委。他现在是唯何足道马首是瞻。于是所有目光都落在年轻何足道身上。
在何足道反复询问下，乡亲们终于肯回答，有人说自己想赶紧种地。有人说逃荒要饭被水堵住，只好回来。不过他们回答中言辞闪烁，完全不得要领。
何足道突然问道：“这里已经接近岳张集，你们现在想种土地是你们自己？”
这话出，所有百姓都变脸色。那位老者干瘦枯黄脸上阵抽搐，突然就给何足道跪下。这把何足道吓跳，连忙去搀扶老人。可老爷子把抱住何足道小腿，跪在地上死活不动。何足道哪里敢让比自己大几十岁老爷子给自己跪下啊。手忙脚乱去拉老爷子，但是老爷子身上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，在这水灾日子里面已经被汗水，污水给沤糟，稍微用力，衣服立刻就被撕个大口子。
不仅仅是老爷子，其他百姓也纷纷跪下。“快把大家搀起来。”何足道喊道。战士们赶紧去搀扶。结果没个人愿意起来。老爷子看何足道不受自己礼，立刻放声大哭，边哭边说道：“这位后生，
们实在是没有办法。逃荒逃不走，家当全部被淹。们就剩点子种子，大家商量着，反正都是个死，趁现在地荒着没人管。好歹先种下点，看看能不能收点粮食，今年不会被饿死。后生，咱们都是乡里乡亲。你若是把们赶走，或者拿走们种子，们可只有死路条。你们有刀有枪，若是想让们死，就干脆现在把们给杀。也不至于让们活受罪啊。这老天不让人活，你们这些后生总要让们活下去吧！要是不想让们活，你们就给们个痛快。”
这次老爷子边哭边说，声音虽然不太清楚，这回答内容可是清楚明白。听着老爷子号啕大哭，其他百姓也都跟着哭起来。何足道脸色阴沉，战士们也都阴沉着脸。柴庆国虽然听不太明白安徽话，但是大概意思也都明白。高玉杰低下头，重重叹口气。
何足道放弃试图拉起老人努力，虽然动作有点慢，但是何足道双膝曲，也跪下。
“大爷，们不是来收你地。们也不是来抢你粮。们……，们是来救你，们是来救大家。这点你要相信们。”说完这话，何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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