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从江浙个破落小地主,以贩卖铁钉和灯油开始,步步地发家。和这时代其他人模样,游缑不喜欢向别人说起自家家世。但是既然生在买办家族,她对于生意上事情也不是窍不通。自从和陈克他们在起开创事业,游缑本人学这多东西之后,对于以前只是隐隐明白道理有从理论到实践全面认识。那些曾经令游缑觉得烦不胜烦“生意经”,现在却有如同化学方程式样清晰明理论解释。游缑觉得自己真是受益匪浅。
台下学生们无论对女先生有什不满,在这样清晰解说和分配之下,他们也知道自己绝对没有这等见识。又问几个问题之后,游缑宣布进入自由讨论时间。她走下讲台,出教室大门。笑着对这门外站会儿秋瑾说道:“秋姐姐,你刚才怎不要进来?”
“打搅你也没什意思。在外头也听得很好。”秋瑾笑着答道。
“去办公室坐吧。”游缑边说,边拉着秋瑾往走廊另外头去。
秋瑾是来参加社会调查,于右任身为复旦公学教师,这次社会调查他很清楚。他也来过陈克和齐会深学校,见到这大片校区,颇为羡慕。秋瑾和于右任直有办学计划,但是缺乏资源。两人商量之下,觉得干脆和陈克起办学算。陈克现在不在上海,直接向齐会深提出这个要求,估计齐会深也会看陈克意思。所以当秋瑾得知这次社会调查,游缑个女生也要参加,就表示愿意与游缑同去。
游缑当然不会拒绝,为这次能够去社会调查,她还买把匕首和支手枪。游老爷子对女儿在家练武,已经是气得不理游缑。这几天,游缑对着靶子练起匕首,她哥哥也不敢再过来和她说话。游缑实在是没有勇气把手枪亮出来。在家练手枪,估计老爷子会把游缑关在屋子里面不让她出来。秋瑾自称精通武艺,游缑和秋瑾约好,两人在学校空地上练习手枪射击。
小心关上门,插上门闩,游缑这才打开抽屉锁,拿出用布仔细包好支手枪。这是毛瑟军用手枪(MauserMilitaryPistol)。毛瑟厂在1895年12月11日取得专利,隔年正式生产。由于其枪套是个木盒,在中国也称为匣子枪;如配备20发弹夹则被称为大肚匣子。其枪身宽大,因此又被称为大镜面。有全自动功能,又称快慢机,毛瑟厂则称之为速射型(Schnellfeuer),在1931年5月量产。
桌子上这支手枪自然不是1931年量产速射型。但是瓦蓝枪身,漂亮木手柄,实在是丑得可爱。手枪是游缑托王斌代购。花38两银子。见到枪,秋瑾立刻拿起来,枪身有两斤多重,拿在手里沉甸甸,反倒有让秋瑾感觉意外安心。她拎着手枪就开始四处乱瞄。这生猛举动把游缑吓住。她连忙按住秋瑾手臂,“秋姐姐,文青说过用枪第条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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