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讲课（4 / 7）

这本书已经进入印刷阶段。齐会深找家印刷厂，气定五千套。这书按册分，每册是个章节。十二节加上附录，共十三本。齐会深很聪明，他让从第七册开始印刷，昨天正好把书送来。陈克对同志们张扬无可奈何。今天，在学生们羡慕眼光里面，人民党党员们人手次书。已经有学生询问这书怎卖。

陈克本就没有打算挣什钱，但是他

但是开课时间不太对，江南已经进入梅雨季节。陈克只好把讲课移到教室里面。此时复旦公学开学临近，家在外地学生们已经纷纷赶到学校。学生也没有别事情，既然有人讲课，大家自然就来听。结果人越聚越多，等陈克讲到《中国文化传承与唯物主义兴起》，听课人已经从百十人增加到四百多人。不得不把讲课场所移到复旦公学最大礼堂里面。

此时礼堂外面正在制造秋雨黑云低沉，虽然是下午，却如同马上就要天黑样。雨时大时小，却毫不停歇哗哗下着。这四百多人多数是学生，下着雨没法自由出去，本来就已经慢慢礼堂依然是人头攒动。陈克既然宣布下课，学生们就开始自由起来，绝大多数人就讲课内容大肆讨论，礼堂里面真是人声鼎沸。

没有学生向陈克询问问题，并不是他们自己不愿意，或者对陈克有什不满。而是陈克定下规矩。讲课最后，他会专门留出时间来回答同学们问题。陈克每天要讲课近六个小时，回答问题时间也有个多小时。最重要是，马上就是自由问答时间。学生们看陈克最近嗓子都有些嘶哑。倒也体谅他。在休息时候，尽量不来打扰陈克。

“黄浦学社科教派招人！”有人高喊道。

“黄浦学社工业派招人！”有人高喊道。

“黄浦学社立宪派招人！”有人高喊道。

……

这些人都是最近在听课过程中，加入黄埔学生知识青年自发组建小组。他们之间流派分别其实远不是那旗帜鲜明。只是年轻人觉得好玩，非得拉面大旗出来。同时参加多个，甚至所有所谓派系青年，可以说是占据“黄浦学社”成员绝大多数。

游缑这些天天天来听课。医院已经走上正轨，各方毒药品需求量都在增加。但是游缑借口个人无法制药，定要来听课。等陈克回去之后，他们再起制药。其实不仅是游缑，除齐会深和武星辰之外所有同志，大多数都以各种理由坚决天天要来听课。唯没主动要求听课是谢明弦。谢明弦理由很简单，自己是来干活，不是来听课。听课，白拿钱事情，他觉得不好意思。但是陈克偏偏要求谢明弦来听课。

齐会深是真忙，但是只要有时间，他也定会跑来。大出陈克意料之外就是武星辰，本来陈克没有期望武星辰真对这些科有兴趣，结果武星辰也是只要有时间，就会来。他那195巍峨身姿坐在人群中，实在是想看不到都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