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能如此?”严复眉头紧皱。
“此人学识且不说,眼光厉害很。他在附录其它文章中说,中国当今之艰难,在于没有经历外国工业g,m。而此书目,就是要指出中国文化与工业化之间鸿沟。只要能够迈过这道鸿沟,中华必然重归中央之国。看他意思,竟然隐隐自认为乃是中国文化正统。”
此话之重,让严复无言以对。严复盯着马相伯枕边那本书看好阵。这才问道。“相伯先生,听你之言。想问,与儒家相比,此人之论如何?”
“若韩非时有此书,儒家断然不得独尊。”
陈克不知道此人有人正在“算计”自己。他面对着大群学识远没有那两位前辈精深博大年轻人,正在滔滔不绝讲述着唯物主义辩证法。这课已经讲好几天,正讲到“历史规律与社会形态更替”这部分。讲完奴隶制、封建制度之后,下面学生们已经交头接耳,讨论起来。
叫陈克。”
“陈克?是那个制药,又公布分子式那个陈克?”
“几道在安徽也知道这个消息?”
严复确知道这个消息,其他人是把这个当作笑话来说。作为个留学生,陈克居然制花柳病药。在读书人看来,实在是有辱斯文。但是严复是南洋水师出身,留学英国海军学院,在北洋水师学堂当到校长。水兵们旦下船,定然会逛妓院。染花柳病绝非个两个。若是当年有这药,北洋水师战斗力只怕还要提高些也说不定。出于职业原因,严复对陈克制出这药倒是点都不反感。只是陈克公开分子式,很明显便宜是洋人,对此,严复相当不满。
“相伯先生既然读过此书,您把此书归于哪类?”
陈克也觉得累,边宣布课间休息。他坐在凳子上,端起茶杯豪爽猛灌通。喝完之后,陈克毫无风度用手背抹抹嘴角水渍,舒服叹口气。
自从和马相伯先生达成使用复旦公学场地协议后,陈克毫不客气地天天使用。因为闹出砸场子事情,陈克又专门开次医学讲座。好歹陈克现在名头是上海仁心医学院校长。医学院不开医学讲座,也有些说不过去。
“非儒、非道、非释、非法、也非纵横家。但是偏偏诸家之言都有,却又皆归于其主张理论之下。”
“也不是西学?”严复越听越奇。
“若要说,倒有点天主教意思。此书意思是,所言者方为天道至理。偏偏此书又是无神论。实在是……,哎。”
对马相伯先生话,严复思忖下,这才问道:“马先生召来,有何差遣?”
“第呢,复旦公学开学在即。你总得来。第二,想让你看看这书。此书必然大行天下,作者所述之理。就算不是天道至理,却也绝非异端邪说。青年们读,从者必众。几道,著书之人天纵奇才,若是你愿意,倒想让你收他做弟子。若是无人管教,此人只怕会祸乱天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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