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雄茂突然觉得陈克简直是不可理喻
存在，可陈克那短短头发，更像是和尚，而不像被剪掉
辫子。他又觉得自己这话倒像是不可理喻。本来华雄茂以为用言语
撩拨陈克，陈克就会恼羞成怒，没想到陈克竟然把自己话当成笑话。这让华雄茂反倒有恼羞成怒。
“陈兄可否有祖宗呢？”华雄茂咬咬牙，终于问道。
陈克又喝口酒，这才答道：“当然有，没有祖宗哪里会有
呢。”
“祖宗衣冠服饰就能轻易抛掉
？”华雄茂接着问。对于这样凶狠问话，华雄茂相信陈克决不可能玩笑似搪塞。
陈克笑，或者说他脸部露出笑容模样，但是眼睛却没有笑。陈克声音变得低沉，华雄茂倒是能听清，更远点人就听不到。“你说是哪个朝代祖宗呢？宋朝？明朝？以明朝祖宗来看，留辫子都是逆贼吧？至少也是个亡国奴。”话说完之后，陈克明亮目光紧盯着华雄茂。
上，这才接着问道：“陈兄看来是海外读书。”
“正是。”
“肯定觉得很不起吧？”华雄茂还是笑嘻嘻说道。
“倒没有这觉得。只是在国外读过书，有何要觉得自己与众不同？”
这个回答倒是大出华雄茂意料之外，更出他意料之外是陈克这种坦然自若态度。没等华雄茂继续说话，陈克已经端起酒碗，“华兄，请。”
华雄茂脸上开始是不解神色，突然间他微微怔，愕然看着陈克。陈克丝毫没有避开华雄茂目光，锐利眼神紧盯着华雄茂眼睛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华雄茂舒口气，看来他已经明白陈克意思，挑衅神色荡然无存。华雄茂想接着说些什，却又找不到合适词，于是又重复遍，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华兄，喝酒。”陈克举起酒碗，这次华雄茂没有拒绝，他也举起酒碗和陈克碰下。“陈兄，请。”
两人再也没有谈关于陈克问题，话题转到绍兴饭菜上。陈克询问起咸亨酒店事情，华雄茂告诉陈克，那家酒店已经关门。
清末，“g,m党”在绍兴也不是什太过于稀罕存在。或者说在激进知识份子当中，“g,m党”甚至是种流行。满清朝廷每战必败，丧权辱国。不满情绪是公开，绝大多数知识份子都认为这天下需要改变，他们
华雄茂碰都没碰自己酒碗，陈克也不在意，自己抿口酒，继续吃饭。
“最讨厌就是假洋鬼子。”华雄茂憋阵后终于说出想说话。
“哦，原来如此。”陈克语气里面毫无情绪波动，“也不喜欢。”
“绍兴这里对于抓到*夫，都会剪掉他们辫子。大家看他们就知道是做什坏事。”华雄茂继续撩拨陈克。
这话对陈克来说倒是种很稀奇信息，听完之后，陈克想想之后居然哈哈笑起来。“这样啊。那些假洋鬼子多数都是中分头发，看上去确是剪掉辫子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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