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都端起茶杯喝口,徐锡麟这才问道:“陈先生哪里人?”
“河南郑州人。”陈克接着答道。
陈克胡子刮得干干净净,头短短头发,却好像是故意剪不是很齐。看上去很有精神。徐锡麟早就在猜测陈克年纪,只得到二
皮脸顷刻就变成猪肝色。泼皮双手本能抓住令他己窒息手腕,想用力掰开。陈克向前迈步,左手用力轻轻挥出,已经开始翻白眼泼皮直撞向同伙。如同倒葫芦架,几个家伙同被撞倒在地。围观人群里面发出阵开心笑声。
徐锡麟对陈克表现相当欣赏,在这个士人普遍身体衰弱时代,这样身手极为少见。陈克在动手教训泼皮时候,脸上没有好勇斗狠之徒最常见乖戾神情。不仅如此,陈克装束不仅和那些留学生绝不相同,衣服布料光鲜很,不是绸缎那种鲜亮,看上去有些旧旧感觉,却又干净整洁,怎看怎舒服。
徐锡麟推推目瞪口呆家人,让家人交给陈克张名刺,约第二天去拜访陈克。徐锡麟远远看到陈克和家人费力交流阵,然后家人溜烟跑回来,陈克往徐锡麟这边看眼,笑笑。
家人带回来消息让徐锡麟很满意,陈克说自己住客栈十分简陋,询问能否第二天亲自来徐府拜访。徐锡麟生性就爱交结朋友,当即就让家人传话,他第二天在家恭候陈克。
1905年中国,各地g,m志士们正在四处串联,徐锡麟此时已经加入光复会,结识陶成章。陶成章少有志向,以排满反清为己任,曾两次赴京刺杀慈禧太后未果,后只身东渡日本学习陆军。翌年回国后,积极参与g,m活动,破衣敝屣奔走g,m,奔走于浙、闽、皖各地联络g,m志士。他经常以麻绳束腰,脚穿芒鞋,奔走于浙江各地,“每日步行百十里,不辞劳苦”。杭州离他家仅水之隔,他却“四至杭州而不归”。
徐锡麟看到陈克短发之后就已经决定见见陈克。在清末,那头短发已经说明很多事情,身为g,m者徐锡麟若是把位登门拜访短发青年拒之门外,那真是天大笑话。
“徐公,冒昧前来拜访,已经很是失礼。你能百忙之中抽空接待,令人感激不尽。”陈克用标准21世纪普通话说道。
徐锡麟笑笑,正准备说话,仆人已经端茶进来,在每个人面前放两个茶碗。接着立在下手。
“陈先生,喝茶。”徐锡麟也说是官话,口音里面充满浓浓绍兴腔调。
陈克点头示意,这两杯茶里面杯是白水,另杯则是清茶。陈克大早赶来,还没有喝过水,看到有白水,就觉得真口渴,他端起白水饮而尽。仆人在陈克背后站着,看到如此,脸上登时显出嘲笑神情。徐锡麟瞪仆人眼,然后端起白水也是饮而尽,然后挥挥手。仆人把装漱口水茶碗撤下,徐锡麟这才端起茶碗,“陈先生,请喝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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