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静脸上胭脂被沙沙吃掉大块,沙沙嘴上也是片绯红,两个女孩连忙跑去洗手间,出来之时,灵静已经洗掉所有妆,头发也还原成清新马尾,穿着公主服,漂亮得惊人。不多时,就在这个医院工作叶妈妈送来晚饭,三人在病房里吃起来。此时护士也给月池薰送来晚餐,她目前在这里虽然举目无亲,但医院已经知道她家里在日本是很有权势大家族,自然不敢怎怠慢。
不过,虽然说是安排特别护士,但医院之中人手紧缺,月池薰平时向来安静,上厕所之类事情又能自己来,虽然账单上或者已经被记上高昂护理费,护士却向来被医院叫到另外地方去帮忙,只有吃饭或者她有什需要,按下医护铃时候才会过来。
医院食物注重营养,但毕竟难吃,看着月池薰小口小口吃饭样子,在灵静发动下,三人便将叶妈妈做饭菜匀份出来给她送去——灵静听过她遭遇,因此对这个看来可怜,又与家明同被打少女有几分同情心。
这次月池薰用谢谢却不是“阿里嘎多”,而是英语“thankyou”,灵静学习好,英语又学年半,当下便“没关系”、“叫叶灵静”地试着用英语跟她进行起简单交流来,两人在吃饭时说几句,月池薰用英语从灵静口中打听出三人名字,“顾家明”三个字更是反反复复地念好几遍。
吃过晚饭,两个女孩便在病房里写起作业,不久之后,家明问起朗读比赛情况,灵静那悦耳又不失柔和声音便在病房里响起来:
“……如今摇着车在这园子里慢慢走,常常有种感觉,觉得个人跑出来已经玩得太久。有天整理旧像册,张十几年前在这圈子里照照片——那个年轻人坐在轮椅上,背后是棵老柏树,再远处就是那座古祭坛。便到园子里去找那棵树。按着照片上背景找很快就找到它,按着照片上它枝干形状找,肯定那就是它。但是它已经死,而且在它身上缠绕着条碗口粗藤萝。有天在这园子碰见个老太太,她说:‘哟,你还在这儿哪?’她问:‘你母亲还好吗?’‘您是谁?’‘你不记得,可记得你。有回你母亲来这儿找你,她问您看没看见个摇轮椅孩子?……’忽然觉得,个人跑到这世界上来真是玩得太久。有天夜晚,独自坐在祭坛边路灯下看书,忽然从那漆黑祭坛里传出阵阵唢呐声;四周都是参天古树,方形祭坛占地几百平米空旷坦荡独对苍天,看不见那个吹唢呐人,唯唢呐声在星光寥寥夜空里低吟高唱,时而悲怆时而欢快,时面缠绵时而苍凉,或许这几个词都不足以形容它,清清醒醒地听出它响在过去,响在现在,响在未来,回旋飘转亘古不散。
必有天,会听见喊回去……”(《与地坛》)
少女声音悦耳深情,用来念《与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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