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,答道:“谢谢你,玛格达尔,或许确如此——至今回忆起当初欧弗韦尔爵士在耳边第次描述他场景,当日情形还历历在目。后来与他书信往来,用胸针作为信物,那或许是生当中最大胆举动,但现在想来,那刻是多幸运。”
玛格达尔温柔地注视自己朋友,但眼中满是羡慕:“你确是幸运,格里菲因。”
格里菲因公主抬起头来看着她:“你也动心吗,玛格达尔?”
“怎能够不动心呢。”玛格达尔坦然地答道:“他改变生命轨迹,又进入心扉,无论如何,都无法他在心中位置——原本认为自己应当平凡地走完这生,可是原来平静生活来得远非想象中那轻易,也正是布兰多先生让明白这点。”
格里菲因默然以对。
抬起螓首,定定地注视着自己挚友:“在弗拉达时,你有想过今天吗,玛格达尔?”
玛格达尔浅笑着摇摇头:“格里菲因,会告诉你,哪怕是在最疯狂荒诞梦境之中,也没有想过会有这样天,你相信吗?”
格里菲因公主并没有回答。
但无声沉默已经是切问题答案。
是啊,谁又会想到呢?她们彼此命运竟会在安培瑟尔这个交点上发生百八十度转折,而切竟是因为同个人缘故。格里菲因轻轻用尖细指尖摩挲着杯沿:“有时候甚至会有种错觉,认为这并不是真正命运,或许只是场美梦。很怕这个梦会就此醒来,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常常会做个噩梦,令从半夜惊醒身冷汗……”
是啊,或许只有等到那刻来临之际,人们才能够明白。即便是谨守当下所珍贵切,原来也是件奢侈事情。
两人都看着黑暗中点点灯火。
“你想过吗,这或许是们此生所能见到最后个新年,玛格达尔?”
“但人们仍旧小
“那是怎样噩梦呢,朋友?”玛格达尔问道:“或许是你这些日子以来忧虑太重,何不说出来让为你分担些,或许会好受很多。”
“谢谢,玛格达尔。”格里菲因轻声说道:“在梦中,梦到另外个不样埃鲁因,在那里没有遇到布兰多,而与你在弗拉达分别之后,在安培瑟尔为王党所出卖,不得不下嫁给安列克,成为他生儿育女工具。而贵族们对许诺条件,不过是个个美好谎言,亲眼看到哈鲁泽死在面前,埃鲁因也最终沉沦于火海,拼尽全力去挽救切,等待最终却不过是把利刃——”
长公主殿下声音有些颤抖起来:“但杀死并非阴谋,而是无边无际绝望,玛格达尔,你能明白那样感受吗,没有任何希望,条漆黑无光直通向深渊与死亡道路。”
玛格达尔柔声道:“但那只是梦而已,你终究遇到布兰多先生不是吗。”
格里菲因深深地吸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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