拇指与食指抵在十字护手上,小指勾住剑柄,中指、无名指与手掌起控制着剑稳定。手腕由左向右摆,手肘、肩部已经划出条最为简单弧线。
白鸦剑术。
他感到自己力量正在成倍提升,这种感悟与从祖父那战中得来感悟融为体,布兰多终于触碰到道坚固壁障。
他知道,
那就是要素之墙——
他在触碰到那道墙瞬间,感受到心中掠过几个极其短暂词汇:静,静止,稳定性。随即这面墙就无情地将他弹回去,想要冲击开化要素?还不够资格!
然后切幻境都土崩瓦解,精神世界仿佛片片碎裂,时间在瞬间重新恢复流动,将他拉回现实。
霜向前,时间长桌上餐具争相炸飞、形成道淡淡白雾,仿佛头无形巨兽正越过桌面,直袭正对面格鲁丁而去。
男爵身前两个骑士闷哼声,手中长剑片片破碎,他们马上惨叫声捂住自己眼睛,指缝之间流出血来。
然而大厅中哀嚎远远不及众人内心中震撼来得那突然。因为看到这幕,所有人都只能想到个词——
要素感应。
连布兰多也没料到自己会在狂怒境界之中领悟到要素含义;那刻他感到自己思绪仿佛处于片无边无际黑色冰冷之中,两人之间争斗却伤及旁人,格鲁丁卑劣而懦弱行为彻底逾越他心中最禁忌条底线。
然后布兰多才听到炒豆子样爆响,玻璃、瓷器,纷纷在他面前炸得粉碎;大厅温度好像下下降好几十度,墙面上都结层厚厚白霜。
布兰多抬起头第件事,就是将手放在镀银剑柄上,只是这个动作,格鲁丁男爵与他身后二十多个骑士就被无形气势逼得齐齐后退大步,后面椅子齐刷刷发出声裂响,纷纷崩裂成蝴蝶样飞舞木质碎片。
“保护!”
格鲁丁男爵尖叫声。
他身边骑士虽然不好受,但都在命令之下不得不硬着头皮拔剑再次拦上去;等待他们是布兰多平白无奇剑——
布兰多感到恶心,没错,就是种从内心最深处诞生厌恶感。他看着这个披着身男爵外皮,骨子里肮脏不堪,那脸上虚伪笑容仿佛是歪曲成幕荒诞不经抽象图形。
他心中就生出种冲动,要让这个污浊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不过从无边无尽怒意之中,布兰多却生出另种体悟。那不是冰冷杀意,而是静——空间是静止,明明满腔怒火,然而又从这思想中又诞生出另个自审视思想。这个思想让年轻人头脑片清明,他仿佛可以从超然角度上看到自己愤怒,并冷静地掌握它。
或者说,就好像这刻存在着两个布兰多。个完全被笼罩在无边杀意之中布兰多,个冷静地从超脱自角度审视着这愤怒布兰多。
因此布兰多发现自己可以完全掌握自己心中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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