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前座靠背上液晶电视,希望借收看新闻来缓和下气氛,但连续几个画面都是关于北海道“獠牙魔杀人事件”报道,几个日本女记者、学者、生物学家正在张环形演播台前侃侃而谈。
“别动,就看这个好!”苏伦挺起身子,迅速扣上耳机。
女记者摄像资料里,亡灵之塔突兀地直冲云霄,或许她是为突出这座枫割寺标志性建筑之雄伟神奇,才故意采取仰拍角度。然后是深不见底通灵之井、枫割寺幽深长廊、寺院后面悬崖绝壁和大海怒涛。
其中个闪而过镜头里,偶然看到山坡下修葺新后寻福园,四角瞭望塔依旧矗立在寒风中,只是再也没有巡逻站岗神枪会人马,塔上空无人。
日本女记者联想能力相当厉害,竟然能从獠牙魔杀人聊到二次世界大战,再联想到美国人登月、俄罗斯人北极凿冰、澳大利亚人在南极发现万年细菌生物等等等等。为追求电视节目收视率,此人已经竭尽所能,但通篇报道下来,却只记住她半名字,叫做“野沙什什”。
子不杀,而是舍近求远冲出来猎杀枫割寺僧人。”
心猛然沉:“你意思,小燕就是獠牙魔?”
她没有明说,潜意识里藏着就是这个观点,这让心里突然浮起阵无言悲凉。如小燕那样聪明人,是最容易走火入魔,在追求智慧极点时不择手段,难免误入歧途。只是,心底里还存有丝幻想,觉得他心中是有慧根,只要不是彻底沉沦阿鼻地狱,就还有脱离苦海可能。
苏伦又次凝望着舷窗外如絮白云,笑容越发苦涩:“不仅仅是这想,连燕逊、小萧都是这样想。们三个思考问题方法百分之百相同,个人想到,另外两个人也定能同时想得到。”
心沉到谷底,在勾画草图之前,“小燕不是獠牙魔”信念约有百分之五十,到现在听苏伦话,那种自信锐减到百分之都不到地步。
“无聊之极。”偷偷地做评语。
当画面上依次显现出枫割寺被杀僧人尸体时,苏伦向前俯身,仔细观察着他们伤痕,忽然转头问:“
空中小姐推着酒车走过来,取两杯柠檬水,递杯给苏伦。
“那是最坏结果,对不对?”强迫自己振作起精神,看着机翼下蔚蓝大海。
“对,最坏、最坏、最坏结果。”苏伦无奈地重复着,取出墨镜戴上,遮挡住自己红肿双眼。
“苏伦,振作点,咱们在‘亚洲齿轮’世界里面对那种困境都没有倒下去,这次必定能再次化险为夷。相信,只要抓到小燕,就带他离开北海道,找全球最好神经科医生帮他解除思想里魔性——”不知不觉中,也遵从她观点,把小燕与獠牙魔之间划上不折不扣等号。
苏伦笑笑,但她心情太沉重,连强装出来笑脸都惨不忍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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