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论调,听过不下几十次,谈及“西南马帮”四个字,得到资料要比眼前这两位乡下老农知道多几百倍。
失去听下去耐心,慢慢起身,向他们两兄弟客气地点点头:“有些闷,出去透透气。”
拉开吱呀怪响木门,股春风挟带着刺骨寒意迎面扑来,满脸燥热被扫而空,头脑立即变得清醒冷静下来,意识到自己肩上正压着副沉重担子:苏伦失踪、席勒昏迷,这队寻找“第二座阿房宫”人马已经遭遇到意想不到诡异事件。
北纬三十度线,是横
“在这片深山老林里,龙格女巫就是唯主宰者,谁都不敢出言冒犯她。十年前冬天,群凶悍赶山客从这里路过,晚上围着火炉喝酒吹牛,不知怎就提到龙格女巫相貌。大家都是刀尖上讨生活江湖人,说起话来当然是顺嘴胡诌、荤素夹杂,其中个色胆包天,竟然说要娶龙格女巫做小妾,夜夜春宵。当时,他正端着酒碗,扬扬得意地捋着胡子,突然之间,口血喷出来,直射到火炉上——”
蒋光也在喝酒,端着也是当地土家烧制灰色陶碗,说几句喝大口,兴致盎然。
“那血竟然是碧色,喷到炭火上,立刻嗞啦声腾起股绿色烟雾,把四周九个人脸都映绿。每个人都开始吐血,口接口,直到最后炭火也被血水湮灭,他们借住茅屋片漆黑。”
屋子中间也燃着盆炭火,春寒料峭,正是年中最难熬乍暖还寒时候。
在座只有四个人,、蒋家兄弟、李康父亲李尊耳。除之外,其余三人都被山里土家人酿造烧酒浸红脸。
蒋明接着向下,与哥哥唱和着:“天亮之后,只有个人活下来,连滚带爬地退回来。他是当晚唯个没有开口说话人,连续几天发烧失声救他,等到半个月后他开口叫出第句话就是‘龙格女巫不是人,那是条杀人影子’。嘿嘿,江湖上人都知道大山深处埋着宝藏,像蚊子见血样,冒死也得千里迢迢跑来叮上两口,结果,大部分都死在龙格女巫手上,变成沟谷山涧里无名野鬼,这次,希望苏伦小姐——”
两鬓斑白李尊耳及时伸手在蒋明膝盖上拍把:“老二,喝酒喝酒,别胡扯到其他事上去。”
蒋光附和着:“对对,喝酒,这种天气,烧酒驱寒是正理,喝得晕晕乎乎回屋躺,比神仙都舒坦。”
这是群有酒有肉就能随遇而安江湖人,坐在他们中间很明显格格不入。
李尊耳叹息着:“这多年,没有人看清楚龙格女巫模样,最有谱次,是去年群采药东北人传话回来,那好像是个脸上戴着黄金面具女人。唉,谁知道呢?大山里事,谁也说不清,就连号称‘脚踏三山七涧、老子西南独尊’马帮,都不敢出头管这些闲事。所以,进山人都明白,龙格女巫和西南马帮都是不能得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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