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灵魂长叹:“不错,古琴取材于树木、龙须、兽骨,即使用再华丽词汇命名它、用再竭尽全力繁复指法去挑拨它,仍旧只是死东西。乐起于心、回环于胸、至于肢体、达于指尖,再诉求于器——有灵魂乐器,随手弹拨都会是‘阳春、白雪’;没有灵魂器材,即使是师况再生,也只是寡然无味噪声。们该说再见,千年之后,你将在哪里?”
这个问题提出来,与‘灵魂’同时哑然失笑。等不到百年,就已经该随着炼化炉青烟起飞向蓝天,还谈什千年?
“生命最高音……”那是藤迦留下最后句话,随之琴弦阵潮水翻涌般拂动,嘈杂震耳,接着戛然而止。
她消失,头顶日光灯也恢复最初明亮稳定状态。忽然觉得浑身疲惫,再看古琴时,心里隐约有依依不舍情感。它可以看作是藤迦化身,或许她说“千年禁锢”只是个虚幻概念,在某种契机巧合下,她还会重现人间……
“哗”声巨响,顾倾城恼怒地拉开门,腾身跃进来。
来又是千年?”
那确确实实是藤迦思想,虽然没有人开口说话,却能感觉到她存在。
“能帮你什?”喃喃地问,伸出手,想碰触她,但指尖感受到只有空气。
“不能,好像没有人能帮什,因为连自己都不清楚未来……等等,你知不知道什是生命最高音?恍惚意识到自己这次被禁锢使命——要奏出‘生命最高音’?那是什意思?”
她思想,也在表示着极大困惑。
举起双手,淡淡地笑着:“没动它,是琴弦自己在响。”到这时候,还是没摸透顾倾城心思,她要带古琴去哪里呢?在她和顾知今背后,又是谁对古琴有如此浓厚兴趣?不解顾倾城,但解顾知今,像他那样打着“音乐”幌子四处捞钱高层次古董掮客,没有巨额利益落差,怎能打动他?
空调出风口起阵“嗡嗡嗡”轻轻震动,正因为房子里空空荡荡无所有,才能点都不分心凝聚心神。她是确实存在,只是没有们肉眼可见身体,就像地球上风,吹动切却无影无形。
思想被震撼次,还记得埃及人萨罕长老说过话——“幻像魔移动形成风”,目前藤迦存在,会不会跟幻像魔是同种物质形态?
她连续重复地问着同句话:“什是‘生命最高音’?什是‘生命最高音’……”像在问,更像是在问自己。
琴仍是琴,弦仍是弦,她灵魂会藏在哪里?大亨已经详细探察过琴每部分——忽然醒悟,们惯用物理探测方法,只适用于地球上已知物质种类,遇到某些未知东西,这些射线、红外手段,绝对“风马牛不相及”方法。
“你在古琴里吗?是否古琴因为贯注进你灵魂而起变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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