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，刚才就是你说
那架古琴在响？”顾知今着急
，
听到他喉咙里急促喘息声，像是
只发现猎物斗牛犬。
“对，就是它。”回头看看关宝铃，她正侧着头，半眯着眼睛，醉心于琴声里。
顾知今沉默几秒钟，突然大笑：“别开玩笑，架没有任何价值仿制品而已，如果有人肯送到门上来，或许能换几美元。说实话，如果不是你这种老朋友打来电话，才懒得理。”
忍不住笑起来，他急转直下态度改变，恰好验证他做生意原则，越是极力贬低东西，越具有不可预知巨大价值。
“小顾，们是朋友，别把做生意那套手法拿出来。告诉，这架琴来历和最先主人是谁？或许可以帮你想想办法，从北海道弄到你宝藏室里去，怎
样？”
他手里买过柄古尼泊尔匕首，当然是以“古董”价格。交情是交情，生意是生意，这两点他从来不会混淆，所以他才能在古董行业竞争激烈今天，顺风顺水地名利双收，成为港岛圈内言九鼎人物。
“架朱印古琴——”
说六个字，他在电话彼端已经开始倒抽冷气：“哦？不会是亚洲地下工厂精仿产品吧？”做古董生意，怀疑切是成功关键因素，绝不会大包大揽地相信任何所谓“极品、珍品”，从他们嘴里跳出最多就是“赝品”这两个字。
“朱印古琴，全球在册百二十架，价值从三十万美金到四百万美金不等，这里有所有古琴资料和来龙去脉，以及目前它们归属主人。再有，各国拍卖行两周之内，并没有任何古乐器拍卖会或者古琴转让会——风，知道你神通广大，难道还能凭空造架古琴出来？”
顾知今滔滔不绝，先把古琴背景讲得清清楚楚，这也是他谈生意时节省时间个方法，不兜圈子，直奔主题。
顾知今持续沉默着，换种轻松口气：“算，你不感兴趣，东京大学那边，几个精研东方古琴老教授必定能给个答案，说不定价格合适，就卖给他们——”
小来从廊檐下闪出来，偷偷地向做个手势。向他点点头，慢慢地踱出门口，丝毫没有惊动关宝
“小顾，你想不想听？想听就暂时闭嘴！”很疲倦，手脚开始阵阵发冷。
顾知今乖乖闭嘴，他也知道不是个没事找事人，不会大老远从日本打越洋电话过去跟他聊废话。
“朱印是用篆字刻成，两个字——五湖。琴身紫黑色，看不出弦质地，不过给人感觉这琴非常陈旧，饱经沧桑似。”在打电话时候，关宝铃无意中拂动琴弦，发出“叮叮咚咚”四声响，由低到高，犹如串连续冒上河面水泡，错落不定，极为动听。
顾知今又次打断：“风，刚刚什声音？”
知道他能听清，因为古琴发出声音，似乎具有穿透切无线电干扰波力量，任何时候都清晰透亮，悦耳之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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